倩舞一愣,看了眼凌若尘后爬到桌案旁拿起软鞭,看着好像已经昏过去的轻舞,又看了凌若尘一眼,一鞭子抽下,轻舞一颤,凌若尘毫无反应。
倩舞立即运住了力气一鞭子一鞭子狠狠的抽在轻舞身上,轻舞很快被抽醒,不住的哀嚎。
鞭打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倩舞脱力的瘫在地上,轻舞早已在半柱香前就已经彻底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凌若尘走过去,执起轻舞的手一顿,将人甩下床,“来人,送两位公子回西苑。”
很快,西苑一众歌姬得知,轻舞不知因为何事惹怒了凌若尘,受了刑被送了过来。
所有人,不论关系好的还是关系坏的都远离了轻舞,轻舞昏迷着被扔进小院后,连个愿意将人抬进屋的都没有。
“额哈,额……”冬日,不着寸缕的轻舞很快被冻醒,模糊的记忆渐渐回笼,看了眼都房门紧闭的屋子,身体冷热交加,没有一丝力气,心知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了,轻舞目光一片平静。
吱呀,房门打开。
风舞拿着一件披风将轻舞裹住,连拖带拽的将人弄回屋去。
“为何救我。”轻舞嗓音沙哑,干涩。
风舞不答,摸了摸轻舞被银锁束缚的地方,肿胀不堪,风舞眉头紧皱。
“我抢了你的第一舞,你才会被强制接客,毁了身体,为何救我。”轻舞强忍着痛苦问道。
“无力所以顺从,可以活的轻松些,你教会了我。”风舞笑容苦涩,说完起身,轻舞已经再次昏迷。
风舞起身,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看了眼轻舞,推门出去。
夜已经深了,冬夜更是漆黑一片,风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很久,终于看见清尘居若隐若现的光。
风舞加快脚步来到清尘居门口直直的跪下,“求殿下开恩,救救轻舞,药、药效太大,他会死的,求殿下将钥匙给奴。”
回答风舞的是一片死寂一般的安静。
又恳求了几声,依然静默,风舞一咬牙,破门而入,正对上凌若尘不带感情的目光。
身体一颤,风舞跪在地上叩首请罪。
“风舞,知道本宫为何惩罚轻舞么。”
风舞一愣,不知。
不屑的轻笑一声,凌若尘冷冷的道:“你坏了本宫的兴致,他倒是敢救你。”
风舞不可置信的抬头,半响重重的叩头,“求殿下解开轻舞束缚,殿下厌恶奴,可以给奴下药,奴这次会努力撑的久些,让殿下尽兴,求殿下饶了轻舞。”
“就你?”凌若尘并不相信。
风舞张了张嘴,垂下头,周身气息改变,一丝丝内力开始流转,片刻,风舞一口血喷出,软倒在地,“殿下,奴会武,虽然被禁锢,但身体还是相对一般人能耐的住折磨的。”
“哪学的。”凌若尘问道。
“亓峰门,奴、被陷害,流落风尘。”风舞撑起身体跪好。
凌若尘看着风舞,好像能穿透人心一样。
风舞抬起头又垂下,很快又抬起,“亓峰门不应成为朝廷的走狗,但……二公主,亓峰门效忠。”
“沧澜。”
沧澜从黑暗中出现,握住风舞的命门,“用内力。”
风舞一愣,听话的调转体内的内力,强行冲破禁制,风舞唇角不断有血涌出,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沧澜才松开手,“可以了。”
内力一送,风舞呕了几口血,昏迷过去。
“殿下,是亓峰门的内力,属下是曾听说亓峰门的大公子背叛亓峰门,被处决,应该就是这位。”
“真是意外收获,让人去查查,至于他和轻舞,去叫大夫。”
第二日,风舞清醒,一个人影站在床边,睁开眼,是那个叫沧澜的女人,竟和那沧澜山庄的少庄主同名。
风舞突然从床上起来,“轻舞?”
“没死,现在还未清醒。”沧澜淡淡的回了一句。
风舞瞬间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一张纸被扔了过来,风舞看去,几个人名,是这西苑中的几个歌姬,不太起眼。
“暗中解决他们七人,听懂没。”
风舞张了张嘴,点头。
“我、我可以帮忙……我。”微弱的声音响起,话未说完,人就站不住摔倒在地。
“轻舞。”风舞下地,将人扶起,轻舞脸色惨白至透明,看起来虚弱至极。
“我、我可以帮忙,只求殿下放我们一条活路,如若不、不可,求殿下给、给我们个痛快。”轻舞对着风舞摇摇头,挣脱开风舞的搀扶,跪倒在地。
沧澜看着轻舞笑道:“殿下说你很不错不是玩笑,事成之后,你若要自由可以离开,或者,殿下为你安排了去处,你也可以去看看。”
轻舞一愣,看了看风舞,目光中第一次染上了茫然。
“而你嘛,风舞……”沧澜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很是意味深长,“随你喜欢。”
话落,沧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两人眼前。
……
侍寝突然停止,不知原因的西苑格外的安静。
相安无事了几日后凌若尘又开始了每晚要西苑的歌姬前去侍寝,只是这次,侍寝的人变成了一个,而且一直是倩舞一人。
屋顶上那么多闲来无事的人,凌若尘自然愿意让她们一个一个的贡献一份力量。
倩舞一进屋,迷幻散便被撒出,之后一个个感兴趣的影月便会躲过那些皇宫的监视者来到屋内玩乐。
而凌若尘自然是来到清尘居内的密室中休息或是练武。
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绝对忠诚的影月外只有寥寥数人知晓,以至于在太女府的下人眼中,舞姬倩舞如今受尽宠爱,是值得值得巴结讨好的存在。
倩舞在众人的吹捧恭维下,一天比一天嚣张,一天比一天得意,也越来越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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