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接过扫了一眼,正是那张屠戮买卖的凭证(这东西本就防水,所以保存完好),小心的放回怀里,目光再次看向石蕊。
石蕊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看了司徒闲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色牙状吊坠。
司徒闲顿时不在旁观,一步上前夺走吊坠,对着天辰摆出暂停的手势道:“停、停、停,你不要命了!”
“还、我。”天辰撑起身体,目光直直的盯着司徒闲手中的银蛇牙吊坠。
“我为了救你,付出的可是一颗水月丹,而这……”司徒闲晃了晃手中的银蛇牙,嘴向着石蕊的方向拱了拱,“这可是报酬,早先就说好的。”
“还、我!”天辰根本不理会司徒闲的话,闪身下床,瞬间便夺回了银蛇牙,不顾流血的手,紧紧的握着,这是他如今仅剩的了。
“喂,你!”司徒闲震惊,愤怒,佩服,不可思议……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一时也说不清楚他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感受,他从未想到过,一个人在伤重至此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动,甚至还能从他手中夺走东西。
“哇!”天辰一口血喷出,人再次倒了下去,双肩,手臂,腰腹一大片血迹开始蔓延。
司徒闲抢先一步接住天辰,将人抱上床,铁青着脸开始施针,一边施针一边怒吼,“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想死东西给我,你爱死哪死哪去,到时候我要是管你,我跟你姓。”
天辰微蜷着身子,一只手依然紧握着手中的银蛇牙,一只手死死的按压在腹部的伤口上,冷汗很快打湿了头发,滴落在眼角,如泪一般灼烧着人心。
天辰听到司徒闲的话,涣散的瞳孔威胁似的盯着司徒闲,隐隐带上了些杀意。
直把司徒闲看的七窍生烟,恨不得直接撂挑子不干,让这不懂好赖的人自生自灭。
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手下动作不减,很快将天辰裂开的伤口再次止住了血,指着天辰伤的最重的腰腹,“你这是鞭子弄得吧,都差点被拦腰截断了,还敢乱动,我可是听说你那殿下正在到处找你,你要是想她最终找到的是一具尸体,那你随意。哼,那银蛇牙难道还能比你的命重要,运功,尽快吸收水月丹,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将这唯一的水月丹给你服下!”
天辰收了杀气,看向司徒闲,握了握手中的银蛇牙开口,“只有这个不行,其余、其余什么都可以。”
说完闭上双眼,专心调理身体。
司徒闲手一顿,冷哼一声,继续施针。
“大人,就是这里,里面就有您们要找的人,您看这……”谄媚贪婪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天辰睁开了双眼看着门外的几个人影。
“风舞,不,应该是天辰才对,难怪太女殿下当初冒着被女皇厌恶的风险要了你,还对你宠爱有加,原来是看重了你的功夫。只是如今,啧啧啧,你还有本事逃么?”来人一抬手,刚刚谄媚的人大睁着双眼,嘴角溢血的躺倒在地,死不瞑目,正是那养怡医馆的东家。
“风翼。”天辰震掉身上的银针,从床上起来,声音平淡,表情如故,明明满身是血,依然让人看不出深浅,看不出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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