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谋逆之罪,白之修的尸骨必须运回青幽国受刑。白之云用了些法子,提前看到了白之修的尸骨。当白之云打开白布,看到白之修时,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颜面青紫肿胀,双眼瞠大,舌体伸出……白之云强忍着将白布盖好,脚下不稳,一连后退好几步。犹记得上次见到这副容颜,还是那般意气风发。现如今却是这般狰狞模样!
听到渐近而来的脚步声,白之云倒是不担心有人来。自己在外面不布些人手,若是这般悄无声息的过来,那这人也就与自己一般,是悄悄的来。
白之云见进来的是白轶。气愤起身,想去揪起白轶的衣领。白轶侧身,抬手便是一掌。白之云跪地,血自嘴角流出。
“这般羸弱,看来白之修对你着实不错。”
“白轶,你枉为人!”
竟然把白之修逼成这幅模样!白之修一拳落地。为什么!自己竟这般无力。
白轶擦拭着碰过白之云的手,并向白之云逼近。
“我枉为人?那你呢?”
白轶蹲下,与白之云平视,“白之修的胞弟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
自己那时初进皇宫,迷了路。途中正好瞧见一处失了火,而且那屋里还传出孩童呼救的声音。那地方僻静,嫌少有人。当时白之云站在门口,没多久便离开。自己也是跟着他后面,才找到了路。后来得知,在那屋子里烧死的孩子是白之修的胞弟。此后每每看到白之修对白之云的爱护,自己都会觉得可笑。
“他,他是由于宫中失火。”白之云闻言,有些慌乱。许久无人提起此事,自己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白轶强迫白之云与自己对视。自己不过才说几句,就已是这般慌乱。之前还好奇这白之云能为白之修做到何种地步,可自己仅用往日之事就已能把他打击成这副模样。自己着实是高估了他。
“那火从何来?”
白之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依着当初的记载,回答。
“宫女违纪,在宫中烧冥纸。”
“记得倒是仔细。”白轶松开白之云的下巴,起身之际,也恢复往日的谦和温润。
“宫里无人不知,在宫里烧冥纸是要杀头的。明知故犯,那小姑娘倒也是纯良。只是不知她哀悼的是何人。”
白轶察觉到白之云变得慌乱的气息。看似无意的说道:“听说她死的时候,模样比这白之修还要凄惨几分。你说她哀悼的那人,在黄泉路上是否还能识得她原来模样?”
“这,我又怎会知晓。”
“的确,你不知晓。毕竟那火不是过你之手。”白轶抬脚离开。走到门时抬头,“听闻吊死之人入了冥界,也是入地狱受惩罚。”
入地狱?不可!白之修不能入地狱,白之修身前仁德,从未伤害过任何人,没有罪业。不能,绝不能入地狱!
出了门,白轶并未走远,只是在一旁等着。看着白之云踉踉跄跄的出来,嘴角满是讽刺。
真是可笑。手足之情不过是世人强加于人的关系。在自身利益面前,人命则是最廉价的!满口仁义道德,统统都是伪君子!
白轶走到马车旁,下属将白新柔的信递了过去。
“准备一下,十日之后去岚兰国。”
好久不见清玄了,也不知道清玄有没有想我。想起孟清玄,白轶露出了一丝温柔。
“是。”
下属接过信时,无意间看到了白轶的温柔。心生疑惑,主子这次,莫非是去抢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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