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没资格称对方是阴险的人。
次日下午接到安娜的电话,说下班让我在他们单位职工门等她。但让我离大门远点,她丈夫几乎认识她们单位所有的人。
我想可能她有话要说,也急于知道她昨晚的情况。店里张凡在,我骑上车就出了门。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约会,结果再次证明在爱情面前我还如几年前一样稚嫩:我早到了半个钟头——但我想这是她带来的魔力。
在些许焦虑些许甜蜜的等待中,安娜终于出现了。两人从骑车来到植物园,这里是开放式公园,不用门票。冬天的植物园虽然萧瑟,但至少是个幽静之所。我几乎叫得出这里所有花草树木的名字,包括哪些已经落叶的乔木。要知道树叶是识别树木的重要依据,以前学园艺,每周三下午专业课老师都会带我们来这里现学现考,看来我的基本功还在。
在我连续五次答出安娜指定的植物,她惊讶地看着我:“我好幸运啊,发现了一个宝藏。”
“呵呵!”我被她的话逗笑了,这给约会开了个好头。我赶快回归关心的话题:“昨晚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说去药店买药了,所以没遇到他。你呢?”她轻描淡写,习惯性地挽上了我的右臂。
“我没碰到他。他也没去店里,可能就门外转了转。”
“他叫何洋,原来十二中的……说不定你们认识。”
“不,我读的是技校。他现在做什么?”
“在银行工作。”
“是嘛,不错喔。”确实是个好工作,隔空的他每一个优点或成功之处,仿似对我都是一次打击。我不想再聊他。
“我看你身体蛮好,哪来那么多病啊!”
“你是没看到我以前的惨样,就是刚结婚前后,感觉都被扒了几层皮!不过……最近倒是没怎么发。”她转过头来,笑着开起了我的玩笑:“不会是因为遇到了你吧?!”
冬日的斜阳洒在她的头发上,染上一层层金色的光芒。她本来雪白的脸更加通透明亮,像一幅光影极致的水彩画,楚楚动人。
“想知道我的故事吗?”她低头问我。
“当然。”
“那你要准备好纸巾。”
“……”
“社会的不公,从医院的产房里就注定了。有的宝宝嘴里含着金钥匙,有的宝宝则是背着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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