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的徐络琴兴许是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华昊天退后一步,环视了一下所在的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不算很大,算是次卧吧,东西不算多,但异常简洁。有一个小小的阳台,阳台上摆着一个花盆,紫海棠徐徐开了一地。再往左一点,是一个飘窗,窗子并没有完全关上,海蓝色缀了暗花的窗帘顺着弱弱的风向左倾右摆。在左侧的墙角处,放着一个约莫半人高的花架子,上面端端正正摆着一个莲花状的熏香炉。虽说风从窗外灌进来,吹散了室内的空气,但细嗅之下,仍能闻到那股淡淡的熏衣草的香味。
紫海棠,海蓝色窗帘,熏衣草香,都是他心爱的那个人的喜好。
他觉得多年前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哗啦啦”一下子回来了。
床上的她睡得有些不安稳,把被子拂了开去。华昊天只得过去,帮她重新盖好被子。在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的左手腕上,白皙的肌肤上,一道肉红色的疤痕像条蚯蚓,蜿蜒盘伏着,有些狰狞。
他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外头的何洛军朝他打手势,唤他出来。
坐在大厅的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何洛军递给他一支矿泉水,打量他一眼,又再打量一眼。
面前的这个人,真帅啊。
高大挺拔,坚定沉毅。此时此刻,何洛军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八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对这个英俊的男子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甚至,他还觉得,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他漂亮的洛琴姐姐。
“你是……”何洛军的语气有些不确定,“络琴姐的男朋友?”方才他分明听到络琴姐说,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算是吧。”华昊天笑笑,至少在心里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在其他人面前,他一直是强悍强大的,只有在她面前,他可以屈尊,把自己放在卑微里。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认出了她,她却不认得他。
“那你是络琴姐的仰慕者罗?”何洛军很快释然,“络琴姐打小就很漂亮,追她的人都可以组成一个连了。”
说到这,何洛军自豪地笑了起来。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何洛军。
何洛军对自家姐姐的称谓多少让他听得有些奇怪,世上哪有人叫自己的亲姐姐不叫“姐姐”,而是连着名字一块叫的?
“你一直都是这么叫你姐姐的么?”华昊天疑惑地问道。
“对呀。”何洛军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在意,面前的这个男子实在太帅了,他一再打量着:“哥,你喜欢络琴姐,对吧?你与络琴姐挺般配的,长得都那么好看。”
华昊天笑了笑。
何洛军看着他,心道:“这人看起来不错,比络琴姐以往交的那些男朋友靠谱多了。
”他决定帮帮这个人,把络琴姐的一些秘密告诉他。
“哥,我跟你说些事。”
华昊天喝了一口水,看看他:“什么事?”
何洛军凑过去一些,指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低声对他道:“哥,络琴姐受过刺激,这里,有创伤。”
华昊天很快想到他方才看到的她手腕上的伤疤。
当年,她家的服装厂倒闭,她的父亲跳楼自杀,想必小小年纪的她也不堪重负,加之又遇上不淑,冲动之下想要轻生吧?
那一刻,他真的心疼她。
困顿的生活,母亲卧病在床,弟弟年幼,她没了办法,只能攀附上那些花花公子,养家糊口吧。
严峻的生活压力下,被逼得没了活路的人,总要找出能够养活自己,养活一家子人的法子。他虽不赞成,但是,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包容。
“那次之后,络琴姐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所以,哥,你要有耐心才成。”何洛军一副老成的样子,“很多小时候的事情,络琴姐都不太记得了,所以,你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少提以前的往事,免得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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