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碎的吗？
“挺齐全。”莫酩夸赞道，走向了放着面具的小车旁，随手拿起了一个，用着身旁的化妆品在上面描描涂涂。
大概一分钟左右，他将手中的化妆品放下，招呼齐一一过来。
齐一一有种不好的直觉，她幽幽地看着莫酩，脑海里想象了下那张面具会是怎样“五彩斑斓”的模样，并不想过去。
“那里有许多成愿师，你最好不要以真实容貌进去。”莫酩朝着她走了过来，不容分说地将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
那面具明明就是普通面具的模样，材质看上去像是塑料，却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如水般柔软，戴上后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皮肤一样。
齐一一的脸色不太好了，她想到了一个词：人皮面具。
“你想多了。”莫酩面无表情道，“那只是精品道具而已。”
说着，他看向了篱乐，问道：“有没有什么变声的药物？”
“有的。”篱乐说道，他在白大褂里翻了会儿，取出了一个小玻璃瓶，说道：“给你，可以降低声带振动频率。”
莫酩取出了一颗递给齐一一，看着齐一一吞下。
吃下药丸后，齐一一觉得喉咙有点痒痒的，她咳嗽了几下，张开口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话刚一出口，她就惊讶到了。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声奶气的，介乎于萝莉音和正太音之间，一点也不像她原本的声音。
莫酩：“……”
篱乐：“……”
两人对视了一眼，篱乐耸耸肩，说道：“我只带了这个，你只能给她换一张脸了。”
莫酩默默地取下了齐一一脸上的面具，放在了一旁。面具被摘下的瞬间，又变回了原本的坚硬状态。齐一一好奇地看了过去，发现那上面果然被化妆品涂抹成五颜六色的模样。
齐一一：“……”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戴上去的效果，那估计会很“妖艳”吧……
她恶寒地抖了抖，默默地瞥了莫酩一眼。
莫酩此时已经选取了另一张面具，朝她走了过来。那是张脸型稍圆的面具，眼睛很大，鼻梁小巧，嘴唇稍厚。
莫酩将面具戴在了她脸上，拿着化妆品稍微点缀了下，便拉着她的手，牵上篱乐，朝着屏幕走去。
他举起了两只手，触碰了屏幕。瞬时，大风起，他们进入了秦萱娜的结契幻境。
秦萱娜的幻境是一片大海，无边无际，没有别的景物。齐一一睁开眼的时候，差点吓得叫出来，因为她就站在了海面上，下面正游动着一只鲨鱼。
她的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抱紧了莫酩的胳膊，以对抗这股恐惧感。
莫酩倒是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的右手挂着齐一一，左手挂着同样害怕的篱乐，像个张开双臂的稻草人似的，看向了海面中的秦萱娜。
秦萱娜也站在了海面上，她的表情满是渴望，望着远处眼神有些悲伤。
“我想去外面看看。”她说，脚底的海面下围满了一圈食人鱼。
“外面是哪里？”莫酩问道，看向她脚下的食人鱼。食人鱼们微抬着头，张开了嘴，露出了密布的齿形牙齿。
它们的双眼通红，盯着秦萱娜，似是在等一个机会，只要对方沉入了海面，它们就会蜂拥而上，将秦萱娜啃得四分五裂，徒留一推残骸，沉入海底。
“外面就是外面。”秦萱娜回过了头，“只要不在那里，哪里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