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抱着必死念头的汉子们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都傻眼了,“这,这是咋回事?”
有汉子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软倒在地,喘着粗气惊喜道:“野狼被我们吓跑了?野狼竟然被我们吓跑了!”
“不可能吧,我们还没开始打呢!”
“那是怎么回事?这荒山野岭的,也不可能有人过来救咱们啊。”
话音刚落,就见前方的松树后亮起一道神奇的白光,逆着光,他们只能看出白光后有道模糊的人影。
那人一身火红的裙裾,如燃烧的火焰般绚烂,瞬间驱散了笼罩在山林间的阴霾。
“有神仙来救我们了,兄弟们,神仙来救我们了。”
有汉子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裳,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好像不是神仙,是那个女人。”有汉子喃喃自语。
白光渐近,沈青青乌黑的头发、雪白的面庞、火红的裙子,如一段色彩鲜明的折子戏 ,一幕一幕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翩然的身姿,与淡然从容的气度,宛若神邸。
有汉子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上前询问:“是你吗?是不是你帮我们赶走了狼群?”
沈青青没有回答,手电筒扫过面前众人,最后落在某个躺在血泊中的汉子身上,眉头微蹙。
片刻,她偏头看向大胡子,“快点找东西把他胳膊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先把血止住,再淌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大胡子点头,连忙上前把受伤的汉子扶坐起来,轮到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却紧张得胳膊发抖,半天没把布条撕下来。
“大哥,你行不行啊?”
沈青青无奈,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嗞啦一声,硬生生撕掉了半拉衣裳袖子,“快点包扎,止住血后尽快带他去看大夫。别磨蹭,万一伤口恶化,他的胳膊很有可能会保不住。”
大胡子接住她扔过来的布条,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待会儿就带他去找医馆。”
旁边的汉子们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凶得跟老虎一样的领队吗?
咋听话得跟猫儿一样?
沈青青站在一旁看他笨手笨脚地包扎好伤口,握着手电筒扭头走了,走前丢下一句话:“没什么事就尽快下山吧,万一狼群再杀回来就麻烦了。”
一群汉子跟在她身后不停地追问:“姑娘,狼群真的是被你吓走的吗?怎么吓的,能教教我们吗?”
沈青青回头瞅他们一眼,“祖传秘法,你们学不来的。”
汉子们遗憾地叹口气,害,他们果然还是只有羡慕的份。
下山后,大胡子骑马带着伤者外出找医馆,其余人仍驻扎在原地看守货物。
沈青青把那只奄奄一息的野鸡宰了,拿到小溪边清洗干净,往铁锅里一放,加入从家里带来的盐、干辣椒、花椒等调料腌制一段时间。
趁着腌肉的空档,她把刚采的菌子和野葱择洗干净,洗菜的时候一个汉子提着只野鸡走了过来。
“姑娘,这是我们捉的野鸡,分你一只尝尝。”
沈青青摇头,“不用了,我有吃的。”
“你就收着吧,吃那点野菜哪能填饱肚子!”
而且他们吃肉,让恩人嚼野菜,这良心也过不去啊。
汉子把野鸡往她面前一放,扭头跑得飞快。
沈青青看着那只洗得白白净净的野鸡,失笑出声。
这群人还挺可爱的,没白救。
她把洗好的野菜捞出来,提着野鸡回到烧得正旺的火堆旁。
孟渊正在往火堆里加柴,见她过来往旁边挪了挪,“肉腌好了吗?”
“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