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猛的打了个冷颤,暗暗咋舌震惊,这火鸦的智慧当真是高,竟能将火球做到如此完美的衔接融合。
刚才那一幕再一次浮现脑海,竟不自觉与自己的凝练神通想结合,发现两者之间存在太多相同。
一些久思不解的桎梏竟在一瞬间消融,犹如破茧成蝶。
停伫,暗鸟绕身一周,一道玄武虚影将他笼罩,一股似大地般厚重沉凝的气息扩散。
玄武虚影浮现后便有一股神秘力量将它凝练缩小,最后身形紧紧贴合秦立,但虚影却更为清晰,仿若真个玄武现世。
比之之前虽只缩小数倍,却是质的区别。
轰!
轰鸣声起,火球瞬间就将秦立淹没,恐怖的热能爆发,烟尘如柱似龙卷,还未等浓烟散去。
嘹亮的剑吟自烟尘中心传出,似龙似虎。
一道十数丈长的龙尾自其中窜出冲向半空中的火鸦群,对面火鸦暴怒,又是大片火球降下。
但这次的龙尾却不同以往,窜出之后竟在半空中迅速缩小,由原来的十数丈缩小到仅三丈!
但其纹理清晰,片片龙鳞犹如琥珀,因为秦立领悟不屈、一往无前的剑势,其上横扫一切的气势几乎要喷薄而出。
就好像真的有条真龙一朝潜龙升腾,携带着一股喷薄毁灭一切的气息。
烟尘散尽,能看到附着在秦立体表的玄武虚影尽管虚薄到几近破碎,到底还是坚持了下来。
如果在之前,秦立就算不死,也要受不轻的伤。
抬首,正好看到龙尾迎着漫天火球蹿出,火球单个虽小,不过人头大,但连在一起却有浩瀚大海之势。
龙尾犹如身处倾覆的海水之下的一叶扁舟,似乎顷刻间就要被淹没,却出人意料轻易破开桎梏。
火球在其面前竟无丝毫阻挡之势湮灭,一条通达大道浮现,余下几颗火球随手被他几道血元剑气破灭。
砰!
火球之海破灭,身形再度缩小到一丈的龙尾闯入火鸦群,最后轰一声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嘎嘎!!!
一道血色炸裂,数以百计的火鸦炸裂,化为碎肉如雨坠落大地。
火鸦群先是静默,而后炸裂暴怒,刮耳刺膜的沙哑叫声响彻寰宇,愤怒仇恨在它们之中传播。
俯冲、火球之间衔接默契,每一头火鸦看向他的眼神都是赤红一片,内中蕴藏火焰,恨不能将他焚烧成灰烬!
看到来势汹汹的火鸦群,彻底领悟凝练神通的秦立不惊反喜。
逃跑,在刚才对战一招后便失去效果。
而且,如今他初悟凝练神通,还未彻底熔炼于心的剑势也需要磨炼,正好借此机会熟悉一番。
最后是能验证自己心中所想,这次事情是偶然还是有人蓄意谋算。
于是秦立施展方寸杀,不退反进闯入火鸦包围圈,手中五圣兽剑决圆转如意,随意一转就清空周边一片。
再加上本身他有七条蛟龙之力的实力,配合神鬼莫测的方寸杀,火鸦又不是以速度见长。
自然对他造成不了威胁,相反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有数百火鸦丧生。
而秦立呢,时不时使出一记精炼过的兽剑决,每一次都能造成数以百计的伤亡。
秦立则利用方寸杀在火鸦群的包围中辗转挪移,显得游刃有余闲庭若步,倒像是来踏青游玩的世子。
如若换了别人,就算有他的实力,也不会有如此心态,身处火鸦的包围之中,尽管一时抢占上风。
但强不过火鸦群数量大,他在这里凶狠的杀戮,不仅没有吓到火鸦,相反火鸦的数量竟比刚开始还要多。
很显然,有更多的火鸦自红树林加入进来。
人力有穷时,换作任何一人都要惊恐对待,你就是再强,血元也不是无穷无尽,总有力竭的时候。
到那时便只能任由宰割了,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一边对敌一边寻找退走的路径。
以防陷入泥沼拔不出来。
秦立倒好,从开始到现在,不仅不退避游走,竟还逐渐往深处去。
他敢这么做自是有他的依仗。
现金他的储物戒内那方血乳池还有不少池水,这水如今对他再无功效,但他可以用它来补充体内干涸的血湖。
只需数滴,便能将干涸的血湖补充完满,永远也不会枯竭,他也正是有此依仗,方才肆无忌惮的祭炼剑招与剑势。
否则,凝练后的五圣兽剑决强则强矣,但相对的消耗也大,更何况还有更消耗血元的五行剑轮。
现如今的五行剑轮又与之前不同,不仅剑轮三色轮转,每道剑气要比之前凝练三倍有余。
威力大增,量变引发质变,如今再施展三色五行巨剑,竟连他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是他除了飞剑、开脉诀之外最大的杀手锏,当然苏公子师父留给他的保命印记不算在内。
除非是遇到生命危险的情况,否则他就算祭出飞剑都不敢使出保命印记。
那玩意效用一过,便会全身昏软,陷入绝对虚弱状态。
到那时,不说暗中有没有潜藏的敌人,就是一头普通的野兽,一脚也能将他踩死。
那种生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他由心的不喜。
到这时,那股剑势才逐渐在他感知中清晰起来。
“是三弟!”
秦立立马惊醒。
很显然,对方也被陷入其中。
心念一动,一道浓郁血光浮现,最后化为一道血色剑符闪烁的剑轮,无尽被凝练的剑气如天河倒卷朝半空倾泻。
三色剑气无穷无尽,将眼前密密麻麻的火鸦轰出一道明朗的道路,秦立几个闪烁来到路的尽头。
然后再依法炮制,几次剑轮轰击后,秦立终于看到了皇甫剑魔的身影,他正在一剑复一剑的出剑,似永不知疲倦的机器。
每一次出剑都是一次腥风血雨,大片火鸦不停歇的跌落,他则以永恒的速度朝外迈去。
脸不红,气不喘,就连握剑的手都未有丝毫颤抖,稳健而有力。
他的每一此出剑似乎都不耗费气力,看上去竟比他还要闲庭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