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了了之,徐娅再也没有来找过她麻烦,大姐头都吃了憋,徐娅的跟班们也不敢去怵王琬琰的眉头。
班上其他人见最近徐娅和她的跟班们不再找王琬琰的茬,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情。那天下午在校门口见到事情经过的人小声的对好奇的同学一一讲来,其中还掺杂着自己的理解,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流言蜚语满天飞。
众人只敢私底下偷偷的议论,一见到当事人就立马三缄其口。
王琬琰不去管外面的流言蜚语如何,她一心只想好好考试。期末考试最后一堂考试的铃声响起,她轻松的呼出一口气交卷走出考场。
教室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雪,淅淅沥沥的雪点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地落下,她拢了拢脖子上厚厚的围巾不让冷风灌进衣领里,收回视线抬步朝自己的教室走去。
教室里声音嘈杂,爱学习的同学们纷纷说起考试的难题,不爱学习的同学们则议论考试中的趣事。王琬琰坐在座位上和前排的女同学说着最后一题的解题思路,同桌非主流少年摸出耳机戴上,低头在本子上写什么她也没在意。班级是个大集体,其中又由许多小团体组成,大家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谁也不干扰谁。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刘老师走了进来,教室里恢复了安静,刘老师轻咳一声开始说放假前的安排和注意事项。
王琬琰认真的听着开学时间,心里默默地开始规划寒假安排。突然面前出现一个小纸团,她侧眸看了看同桌,少年斜斜的长刘海遮住了半边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王琬琰捡起手边的纸团打开,工整的字迹出现在眼前,她想了想提笔回答。
王琬琰收拾书包顺着人流离开教室,纸团孤零零的在桌上,一只干净的手捡起摇晃的小纸团,路过垃圾桶边上的时候纸团被扔了进去。
初三的考试进行的轰轰烈烈,涉及到下学期的排名和座位,学生们不得不严肃认真的对待。
沈昀埋头奋笔疾书,遇到难题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教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只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的纱纱声。
考试结束,沈昀交卷走出教室,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呼出一口浊气,白雾茫茫朦胧了视野,湿冷的风吹在脸上像冰刀一样刮得人生疼,他缩了缩脖子转身顺着人流下楼。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格外的早,披着日落的余晖,踏着湿冷的薄暮,沈昀走进了家门。
客厅里男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蒂,青灰色的烟雾缭绕笼罩着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沈昀轻轻关上门,冲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喊道:“舅舅。”
男人抬眸看向进门换鞋的沈昀,哑着嗓子道:“小昀回来啦。”
沈昀走到沙发边坐下,望着颓废的男人,“舅舅,外婆还好吗?”
舅舅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呼出,“还是老样子,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听舅舅如此语气沈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哑着嗓子艰难的问:“舅舅,是不是……外婆她……不好了?”
舅舅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没有。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你外婆,你外婆昨天醒了还在念叨你呐,我告诉她你在考试。”
沈昀抿了抿嘴唇没有说什么,半晌才起身朝房间走去。房门轻轻合上,沈昀将自己扔在单人床上将头埋在薄被里无声的流泪。
半夜里舅舅接到舅妈从医院打来的电话,一家人风风火火的赶往医院。
病床上躺着的老人满头白发,白色的床单更是衬得老人神情憔悴,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鼻腔,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声音像催促的号角,滴滴滴响个不停,催得人无端的烦躁。
老人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枯瘦如柴的手臂上满是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