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收兵!”
邹权摆手吼道。
“是!”
“当当当!!!”
在邹权的命令下,退兵的锣鼓声轰然响起。
正在攻山的邹伟气的大骂:“该死的邹权!胆小懦夫!这辈子都成不了事!”
“你们都不准退!继续给我攻山!只要抓了乐平郡主,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然而邹伟的话,已经不具有任何威慑力,毕竟邹权才是统领他们的大帅。
攻山的流民听到退兵的锣鼓声,纷纷松了口气,因为山上的这些人战斗力实在太强,已经杀得他们胆颤,他们早就不想打了。
不管邹伟再怎么发怒和画大饼,流民们都不再理会他,纷纷撒开脚丫子跑。
乐平郡主、付林见流民们开始撤退,惊喜的同时感到不解。
“郡主,快看!”
付林目光远眺,见到远方有大股兵马杀来,飞扬的旗帜上书写着大楚二字,顿时明白流民为何撤退。
“是朝廷的兵马!”
乐平郡主惊喜道。
“大家快随我一起反攻!彻底击溃这伙流民!”
付林当即举刀怒吼。
只剩数十人的护卫们,纷纷响应。
在付林的带领下,数十人如猛虎下山。
而此时,邹伟的身边只剩十几人,见付林杀气腾腾的冲下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转身而逃,将状若疯狗的邹伟撇在原地。
邹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付林一刀削去头颅。
“骨碌骨碌。”
邹伟狰狞的头颅从半山腰不甘的滚落。
杜樵见流民还没与己军交战,便开始溃逃,焦急的对胡森、张乐道:“千万不能让这股流民逃走,你俩各领一支兵马,左右包抄!务必要将这股流民的主力留在这里,尤其是流民的头领邹权!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末将遵命!”
胡森、张乐抱拳答道,当即各领了一支兵马,展开对流民的包抄围堵。
邹伟见来军要对自己展开包抄,吓得肝胆俱裂,更加玩命的狂奔,手中的兵器、身上的盔甲全都抛下,只为减轻负担,使自己可以跑的更快。
流民们见邹权尚且如此,于是纷纷相仿,丢盔弃甲,整支队伍因此彻底丧失了战斗力和斗志。
一些落队的流民被楚兵撵上,因为没有兵器,即便是想殊死一搏,也没有可以一战的能力,只能任楚兵斩杀。
楚兵追击了大约半个时辰,邹权的队伍就只剩一半,邹权欲哭无泪,想要投降,但一想到刘麻子在铜城的惨死,吓得他又不敢投降,只能咬着牙继续跑。
直到被胡森、张乐成功撵上围堵,邹权仰天长叹,天欲亡我,徒将奈何!
便是想自杀,邹权都没有可以用来自杀的兵器,因为兵器早就被他丢了。
咬舌自尽,又太过痛苦。
拼死一搏,却又赤手空拳。
邹权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了莫大的无奈。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我投降!”
“我也投降!”
流民们惊恐哭泣着跪地求饶。
“将邹权送去湘城,斩首示众!”
杜樵随后赶到,见邹权已成笼中鸟,顿时大喜,命左右将士上前捆绑邹权。
邹权一听杜樵要杀他,虽心知求饶亦不会免死,但恐惧却迫使他张口求饶。
只是话未出口,就被人用破布堵住了嘴。
邹权彻底死心。
付林赶到杜樵处,见到杜樵,问道:“你们谁是破虏将军?”
杜樵撇过头,打量着浑身浴血的付林,暗暗惊叹,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会被流民围攻?”
付林抱拳道:“我乃大都督府的卫将,付林,远处山上的是乐平郡主和大都督的公子、千金。”
此言一出,杜樵满是震惊之色,“竟是大都督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