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眼睛一亮,对身边的黑脸大汉说道。
黑脸大汉斜眼瞅着王秦道:“大哥,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你怎么能相信。”
李春道:“凡是良言妙语,都必须相信,你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办就行。”
李旺不甘心的瞪了眼王秦,愤愤的离去。
“再说说你的下策吧。”
李春接着问道。
王秦叹了口气,“投降,暂时可免一死,但身败名裂在所难免。”
“够了!我等皆是大楚将士,怎能以身事贼,你不必多说了,快回去坚守自己的岗位,今晚的话,藏在心里即可,以后不要对别人再说。”
李春正色道。
王秦无奈,只得抱拳退去。
黄华见王秦离开,上前道:“他就是一不懂事的孩子,还望将军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李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撇了眼黄华,道:“他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依我看,不懂事的是你才对。”
“我不懂事?”
黄华有种被藐视的挫败感。
李旺一脸郁闷的将王秦的话执行了下去,原本昏暗的城池,没一会,就明亮如昼,为了使将士打起精神守夜,李旺不惜斩杀了好几个懒散的士兵,将他们的人头传遍城内,此举大大刺激了众将士,再无人敢懈怠。
四处城墙暗楼中,都有数百弓箭手待命。
远远望去,戒备森严,军纪严谨。
反贼如期而至,如蚂蚁般从地里钻出,李春派出去的斥候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么大规模的兵马。
带兵的是反贼范闲麾下第一猛将,杜世杰,一身白袍白甲,坐下是一匹白色骏马,约有三十五岁,膀大腰圆,颇有力气,自号白袍将军。
他旁边的战马上,坐着的正是张淼,脸上刻着的死字,即使在黑夜里,都是如此刺眼狰狞。
“军师,这高城县戒备森严,与您预测的不一样啊!”
杜世杰恭敬的对张淼说道。
“的确出乎我所料,看样子,楚军今夜已有准备,强行攻城只会增添伤亡,让大家就地扎营安歇,多派探子打探城内情况,摸清楚军的真实状况再做打算。”
张淼摸了摸脸上的死字,思索道。
“听军师的,就地扎营。”
杜世杰言听计从,立刻吩咐手下按张淼所言行事。
不光是杜世杰,就连范闲等顺天军主要将领头目,全都对张淼极为信奉。
在顺天军围攻河州不下,杨洪布置重兵围攻他们的时候,正是张淼的出现,才使他们转危为安,破解死局,因此,顺天军上下对张淼奉若神明,言听计从。
张淼与王秦分别后,本来是要被押往南方蛮夷之地,又因楚四世修建长城的旨意下达,半途又被押往北方,刚到河州地界,恰逢范闲举事。
张淼本无心参与这场乱事,只随着楚军四处奔波,让这个快要知天命的男子吃尽了苦头。
在一个暴雨交加的夜晚,张淼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事情,也应该做些事情,才不辜负自己的一身才华。
于是,他愤然投奔顺天军,当他报上张淼的名字后,正在休息中的范闲几乎连衣服都没怎么穿,就跑出来相迎,这让张淼很受感动。
在张淼的相助下,顺天军看准河州守军的弱点猛攻,不消半日功夫就拿下河州,又以河州危急的情报诱杨洪来救,于半途埋伏,大败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