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进现代修真
- 修行八字真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与随贰亓本没有关系。作为八十年代的大学生,随贰亓享受了毕业就有金饭碗的国家包分配福利,前往南边开拓国家水下考古之路。那出生时与水相克、不利于南的批命,早就被他扔在了唯物主义理论里,直到扑通一下掉入南海——△海底沉船为何惊现神秘暗影?△藏宝箱里诡异大蛋究竟为谁所留?△最关键,深海中没有氧气瓶加持的他为何能坚强存活?一不小心,随贰亓打开修真大门。从此以后,世界很大,
- 山海十八
迷仙阵内忽然风起云涌,如白雾般可见的浓郁灵气,疯狂的以酒馆为中心不断聚集。
灵气越聚越多,盖过了光线,四周变得昏暗起来。小杜点了盏灯,转身去了藏酒的地窖。
寒时就算无意识也皱起了眉,大量的灵气入体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南华大陆随着神的消失,灵气日益减少,而这个迷仙阵内却含有大量的灵气,寒时是修炼术法之人,就算是普通人进入这里也会感到不适,修炼之人则尤其敏感。
小杜之前让寒时喝酒可以消解部分灵气,所以寒时到现在还没有因为大量灵气入体出现不适。
只是那酒过于浓烈,寒时饮后,伴随着灵气与烈酒的消耗,格外疲累,导致昏睡。
当白雾浓厚的像要滴出水来是时候,磅礴的灵气忽然像有意识一般,疯狂的朝着酒馆灌入。
小杜从地窖抱出一个酒坛放在柜台上,想了想,又拿出纸笔给寒时留了一段话。
“阵法已成,我的使命亦已完成,此酒可缓解一二,若要离阵,月圆之夜毁去酒馆即可。”
写完纸条,小杜也像松了一口气一般轻松了许多。
云画岫既然已经做成了,那么这里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几千个日夜,日复一日的重复,他早已疲惫不堪。
外面的灵气尽数灌入酒馆,酒馆内却一切如常,等到最后一缕白雾消失在小酒馆上空,天光大亮。
小杜吹灭了手中的灯盏,将酒馆上上下下打扫一遍,整整衣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当年云簌救他时并没有完全救活他,而当他得知云画岫要行逆天之法救云簌时,便毫不犹豫的舍弃身体,和这个阵法融为一体,经过这么多年的灵气滋养,他的魂体也有了一定强度。
“想来是可以出去撑到亲眼见到簌簌姐复活之时的。”
当小杜踏出阵法的一瞬间便变成了一道半透明的虚影。
***
酒馆里,寒时整整昏睡了两日才醒来。
头痛欲裂!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充斥着酸胀之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时揉揉额头,看到了倒在一边的溆朝。她艰难的挪动身体,将溆朝扶起来。
“溆朝?你怎么样?”
溆朝依旧禁闭双眼,寒时探他呼吸均匀,一时也找不出其他问题,便下楼去,想找小杜。
酒馆里一切如旧,只是小杜却不见踪影,寒时在柜台上发现了小杜留下的纸条和一坛未开封的酒。
“糟了!”寒时拧眉,看来云画岫是提前启动阵法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今晚会是月圆之夜吗,寒时抱着酒坛心事重重的上了楼。
迷仙阵内的时间变化让人捉摸不透,寒时才上楼,四周忽然暗淡下来,她喝了几口酒,又仔细喂溆朝喝了点酒后,天色越发暗沉。
寒时将溆朝放在背上,背着他下楼,不能再拖了,她需要马上出去阻止云画岫那个疯子。
日光隐退,一轮圆月半挂在酒馆上方,就在这时,寒时取出九节鞭,崔动周身灵力,酒馆的保护阵法居然被轻易击破,一时间飞沙走石。
寒时蹲下身抱着溆朝,两个人在风沙中依偎着,倒也相安无事。
砰!
忽然四周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了,发出一声巨响,寒时猛地闭上眼睛,更猛烈的罡风不知道从何而来,刮到她的身上,似乎要刮掉人的皮肉一般。
失重的感觉突然传来。
“啊!”
寒时发出一道惊呼声,那阵风居然把她和溆朝两人吹到了半空中!
寒时睁开眼睛,却看到近在咫尺的圆月似乎在被什么撕扯着,不断变形。
约莫办盏茶的时间,月亮终于被那股莫名的力量扯开了,变成模糊的白雾消散开,迷仙阵从最边缘开始消散,最后连小酒馆也变成了一堆灰烬,风一吹,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了,刺眼的阳光穿透了黑夜。
寒时和溆朝被一股微风拖着缓缓落到了地上。
寒时用手遮了遮眼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周围的环境。
“唔……”溆朝哼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想要站起来,“这是哪……”
寒时连忙扶住他,“你还很虚弱,别乱动。这里应该是楚州境内。”
“楚州?”溆朝一时还有些迷茫。他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而且力量似乎也强盛了许多。
寒时帮他理了理头发,扶着他道:“我们误入了云画岫的阵法,里面时间流速与外面不一样,只怕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
溆朝半靠在寒时身上,闻言心中一紧。
忽然在北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亮眼的光柱直达天际,融于耀眼的圆日之中。
寒时心中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来不及解释,扶着溆朝便往那边走去。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那个古怪光柱的附近。
那是一片海湾,四周停靠了许多船只,远处还有拥有不同州标识的大船在不断在靠近。
一道白衣人影掐着一个少女的脖子站在光柱底下。
光柱周围还有几道熟悉的身影,其中最让寒时惊讶的是梅州原红衣祭司令西和锦州王。
一个披着白色兜帽披风的女人上前一步,语气有些急促,“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云画岫勾起唇角,“快了。”缓缓抬起另一只空荡荡的手不知捏了什么法诀,周围的土地忽然震动起来。
那个女人的兜帽滑下,居然是莲娘。
就在这时,原在海面行驶的船只也纷纷靠岸,许多人从船上下来,直奔云画岫这里来。其中有很多寒时熟悉的人,不乏锦都那些勋贵之子。
她该怎么破坏这个诡异的逆天之阵?寒时看着那道光柱若有所思,一抬头看到人群里居然有霜瑜那个小祖宗,额角的青筋忽然蹦的有些厉害。
人群距离云画岫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就再也靠近不了了。
锦瑄和宁亦棠皱眉站在阵法外面。
其中一个黑衣金冠,一派雍容的女人,手里提着一把宝刀胡乱的砍着把她拦在外面的阵法,泪眼朦胧,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叫喊着什么,可惜隔太远又有阵法阻挡,不仅寒时听不见,阵法里的人也听不见。
站在女人不远处的霜瑜一脸见了鬼的模样,旁边一群慕容氏少年们也一脸莫名和戒备。
寒时猜那个女人可能是霜瑜的母亲,秦州的大长公主。
云画岫在等,他要等到正午,阳光最烈之时才能让这个阵法借助太阳的力量冲开一千年前远古神灵布下的封印法阵。
阵外的人在等,阵里的人也在等,寒时盯着外面霜瑜那边的动静,溆朝则盯着阵内的云画岫。
忽然秦州那个大长公主似乎是失了神志,疯了一样突然拿刀砍冲向霜瑜,寒时立刻拉着施展瞬移,用九节鞭抽飞了秦州大长公主手中的宝刀。
那个女人也没想到会有人冲过来还用鞭子抽她,一时被卸了力,抽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大一圈,华衣上沾满了尘土,她自己更是哇的一声吐出好大一口浓稠的心头血,雍容的脸上爬满了狰狞,嘴里骂骂咧咧。
“小贱人!咳……当初就该留你不得!”
“阿姐!”霜瑜看到寒时突然出现救了她,立刻欣喜的上前一步,亲昵的挽住寒时的胳膊,“这大半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啊!”
寒时摸了摸霜瑜的发顶,温柔道:“误入了一个阵法,被困住了,让你们担心了。”
锦瑄看了看寒时,又见到跟在寒时身边的海人,握着的拳慢慢放开,温声道:“没事就好。”
霜瑜紧紧挽着寒时,像是怕人跑掉似的,突然咧嘴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阿姐,你知道吗,我刚刚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是什么?”寒时顺着她的话问道。
霜瑜笑嘻嘻道:“原来,我不是她的女儿,秦姒卿才是她的女儿!她为了自己的女儿能享受荣华富贵,把我和秦姒卿调换了,怪不得她对我那么不好。”
“什么!”寒时忽然变了脸色,“你才应该是秦州的乌灵女?”
霜瑜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
寒时有点庆幸,但很快皱起眉头,刚刚秦州大长公主已经叫破了霜瑜的身份,霜瑜绝对不能待在这里了。
“阿姐你怎么了,不为我高兴吗?”霜瑜见寒时似喜似悲,便问了出来。
“高兴,甚至无比庆幸你才是真正的乌灵女!”寒时道:“只是你不能留在这里了,这里很危险,特别是对你而言。”
“嗯?什么意思?”
霜瑜的话刚出口,突然周围发出一阵惊呼声。
寒时扭头一看,只见阵里云画岫一手握刀,一刀砍下了手中少女的头颅!
少女的头滚了好远,沾满了泥土,阵内血雾弥漫,令西、莲娘还有锦州王的神色愈发癫狂。
阵外一阵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一个女人更是惊叫着晕倒在尘埃里。
血雾顺着神秘的光柱慢慢弥散,云画岫双手结印不断是翻飞。
寒时却拉了站在一旁的慕容白一把,把霜瑜推到他身边,“快带她走!”
慕容白忽然福至心灵,“难道……”
“是!没时间解释了,绝对不能让霜瑜落到云画岫手中!”寒时催促慕容白和慕容仪赶快带霜瑜走。
霜瑜刚要反抗,便被慕容白和慕容仪两人拽着往海边走去。
锦瑄心头微动,看着光柱上爬行速度越来越慢的红,忽然明白了什么。
云画岫面无表情的看着最终停在半空中的血雾。
锦州王最先沉不住气党的质问云画岫,他的身体出了很大的问题,他已经无法忍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西和莲娘也皱眉看着云画岫。
云画岫嘴角微勾,“那你就去弥补这倒血雾吧,反正你吃了那么多海人,造了那么多杀戮,身上孽力横生。”
“你什么意思……”
锦州王的视线忽然从上到下变化巨大,哦,原来是头从肩膀上掉下来了……
浓郁的红色继续顺着光柱而上。
令西和莲娘脸色不善的看着云画岫。
云画岫吹了吹刀尖上的鲜红,“怕什么,这个乌灵女灵力不够,加上锦州王的未必也够,阵法欲成却差把火候,外面不是有很多天之骄子王工贵族么?放心,你们的血可没有他们的好用!”
“那么,现在就去屠戮吧!”
云画岫一转身,露出一个凶残的笑,阵法忽然变了变,外面的人照样无法出来,里面的人却可以出去。
那些人还没明白阵里人的动作,令西便施展术法开始朝着阵外人杀戮,莲娘则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冲到另一边收割人命。
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寒时趁机去破坏阵法。
“不行!”宁亦棠砍坏了一把匕首,阵法的边缘连一丝损耗都没有。
寒时的九节鞭对这个阵法也没有,术法也不行。
锦瑄面色也有些难看,“这恐怕是禁书上的阵法,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这是逆天阵。”寒时皱眉道,“一但启动便很难停下,云画岫精通阵法,此阵恐怕被他改动过,出了乌灵女的血祭,其他人的血和怨气居然也可以催动。”
“逆天?他要做什么?”宁亦棠难得的正经起来。
“救一个半神。”寒时道。
“用这么邪恶的阵法救一个半神?”宁亦棠听着就觉得无比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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