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一事是定下来了,至于如何排辈,则依然是争论不休。
秦天与戒痴二人皆是不甘于人下的主,自然谁也不愿屈居第二,立场坚定,半步不肯退让,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二人对此亦是心知肚明,最后一致赞成,就以这次行动的功劳多寡,来决定“老大”头衔的归属。
至此,二人间的激辩才总算消停了下来。
蚀日会隐藏极深,警方在一时三刻间实在无法搜集足够的情报,他们也唯有先行按兵不动。
秦天省得来回奔走,就暂时在白云观安顿下来,反正戒痴的这套屋舍本就有间空余的客房,一日三餐,更有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
这一等就是三天。
警方那边综合各项情报,终于顺藤摸瓜,找出了蚀日会的据点,一大清早便通知戒痴,随时可以动身。
秦天早就急不可耐,风风火火,往兜里揣上一把符箓,将锈剑背负身后,就招呼他出发。
不曾想戒痴反而不紧不慢,特意沐浴一番,换了一身崭新的洁白僧袍,脖子上挂上一大串佛珠,还在床底下翻出一根九环锡杖,派头十足。
秦天见状先是目瞪口呆,随即戏谑道:“老二啊,没想到你还挺臭美的。”
戒痴一脸你还年轻的表情,对秦天语重心长地说道:“二弟,这你可就不懂了,咱们出来降妖除魔,可不得不讲派头,特别是咱们这种英雄出少年的,造型太过低调,反而让人小瞧了!。”
对此,秦天只能丢过去一个白眼,明明身为出家人,却比世俗人还要俗不可耐。
他只得催促道:“动作给我利索点!别磨磨蹭蹭,跟个娘们似的!”
...
白云观山下,有三辆陆巡越野车停靠路旁,一侧是十多个站姿如松的便服男子,看似已恭候两人多时。
为首的中年男子,两鬓霜白,身材不算高大,却极具威仪之相,显然久居高位。
还是秦天的旧相识来着。
对于他的到来,中年男子同样有些意外,忙上前寒暄道:“见过戒痴大师,秦先生。”
此人不是闵局又能是谁。
戒痴贼兮兮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你们还认识?这倒好,省得我浪费口水作介绍了。”
闵局笑意真诚,客客气气道:“上次多亏秦先生仗义出手,才总算有惊无险,安然摆平了飞僵。”
一听他提起这茬,秦天就有些不满了,怨念道:“我可是差点没把小命丢了,才换到八万块买命钱。唉,比起戒痴大师的捞钱手段来,可真差了十万八千里。”
闵局神色尴尬,只能全当什么没听见,招呼两人上车后再细谈。
秦天当然也只是发发牢骚,还不至于真就记恨上了闵局,主动开口询问道:“找到蚀日会的藏身处了?”
闵局点点头,语气凝重:“比想象中还要棘手,不得不多花了些时间布置。”
原来,蚀日会在广元扎根极深,大大小小的灰色产业链,几乎都被他们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