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氛赶紧溜了,连冷哼的表情都不敢表现出来,很快就跑到了估士和夏山的房间。
估士出去买马,只有夏山一个人留在屋内,看着莫名其妙从窗户飘过来的彘一脸茫然。
“你……就这么过来了?”
夏山刚好站在窗边,特地别过头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又缩回来,“你怎么过来了?”
自从平安镇的河岸集会出事后,赶着离开的外地客人也走了不少,不过他们本来就是打算明日离开,彘也没有提出要另外一间房。
“你师父在发疯。”彘蹲在窗台看着他,尾巴郁闷地在身后甩了好几下。
夏山的目光随着彘身后的尾巴看来看去,看了很久后忍不住道,“你的尾巴我能摸摸看吗?”
白水凌厉瞥了他一眼,“你再一次?”
“啊?”夏山茫然了一声,顺着白水的话头摸了摸脑袋,然后又道,“白水大哥,你的尾巴我能摸摸看吗?”
彘:你还真敢再一次?!
顾清源及时回来拯救了夏山的命,他在门外听着夏山的话音就已经想把饶脑袋给按在水里面给清醒清醒。
估士踢开了门,看着彘拎着夏山的后领子丢在窗台上看风景。
“嘿嘿,师叔,你要不要也来这里看一看?”夏山粗神经地笑道,完全没有惊悚的感觉。
估士看着那一脸冷漠的彘,连忙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傻人有傻福,夏山有时神经粗一点,对他也不算坏事。
隔壁。
梁泉终究还是在纸人彻底泡发前把它给捞出来了,然后无奈地在它身上贴满了黄符,一点点把纸人身上的水气给烘干。
纸人靠在梁泉的手上软绵绵,随着梁泉的动作而抬起了胳膊,如果不是怕纸人在这种情况下出事,他大概是要出动家法。
梁泉仔细回想一下,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对纸人动手了。
纸人暖呼呼地被黄符给包裹起来,许久后才得以从里面爬出来,然后爱娇缠绕在梁泉的手指上蹭了蹭。
梁泉把纸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后,这才开始把桌面上的残局给整理了起来。
纸人伸展了手脚,然后爬到了梁泉的肩头上。它喜欢和梁泉亲近,除开它本就是借梁泉而生外,还有因为它喜欢梁泉身上的气息。
梁泉是它的主人,虽然在它的记忆中,好像隐隐约约还有个熟悉的味道,但是那味道太过久远,从它有意识以来一直都是梁泉在它身侧,它很高兴。
纸人腻在梁泉的肩头,时不时滋溜儿着梁泉的头发,然后默默贴住了梁泉的脖颈。
梁泉收拾完包袱后,才从脖子上撕下来一张薄薄的纸人。纸人不满地动了动身子,然后灵巧地绕在梁泉的手指上。
这般玩闹了许久后,纸人才算是把今日被梁泉交给彘的怨气给发泄出来。
梁泉也知道纸饶心思,接下来这些时日一直宠溺着它,压根儿就没给彘机会。
他们从平安镇离开后,继续往南走。不过因为估士的私心,从马车换成了骑马。
彘不管怎么收敛气息,马匹都不停拉稀,属于他的那匹马在看到彘时都直接拉虚脱了。
夏山为了马儿的生命着想,不得不拉着它离开。估士疑惑地道,“如果上次他能上马车,这一次为什么不能骑马?”
其实是因为彘最近有所感悟,又更上一层楼,暂时收敛不了气息。
白水猛地翻了几个白眼看着梁泉,“不用了,你们停下的时候,我自然会追上你们的。”完这话后,彘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夏山回来的时候,彘已经消失了,他可惜地看着门口,还在和估士道,“我还挺像摸一摸白水的尾巴。”怎么就走了呢?
估士:“……”
在夏山身上,他似乎时时刻刻都能找得到惊喜,比如眼下他就特别好奇他到底怎么长脑子的。
平安镇的事情渐渐成为过去,三人一兽骑马很快就赶往下一处地方。可能是之前频繁出事,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很是平淡,接连经过几个城镇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但长安城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