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跟着那个漂亮姑娘进了客房,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了,心在腔子里好一顿砰砰乱跳。电影,我看了不少,可是没实际操作过啊!这个机会……
不对!我脑袋里忽然嗡了一下。这是在菀儿的梦境里,她作为掌控梦境的鬼神。肯定什么都能看见!我真要是脑袋一发热,那还有脸见人不了?
一想到这儿,我那点儿心思全都没了,就跟打坐似的坐在床沿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门,动都不动一下。
那个姑娘红着脸低声说道:“这位爷。您的朋友都已经……不如咱们也……”
“啊?啊,你等等……”我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地雷在那边喊得跟要杀人似的,我当场气得满脸通红……这他娘还能做人不了?
我正听声儿的当口,就听地雷在那边屋里嗷的一声:“有埋伏!”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我想都没想,抓出亡命钩,暴卷真元,直奔门口那个女的身上砍了过去。雪白色的钩影,在一瞬间由白变红--如刀似剑的劲气瞬间撕裂了对方的身躯之后。卷动着尸体撞开了房门,落向了一楼大厅。
我紧跟着在尸体背后跨步而出,往一楼落了下去。没等我脚步站稳,就听身后劲风忽起,等我回头时,却看见一张木床从二楼回廊上往我头顶砸了下来。我立刻扬起亡命钩,把木床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还没等我收势,木床、桌子,连带十好几个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从二楼飞了下来--地雷那家伙像是坦克一样,在二楼的各个房间当中横冲直闯,踹碎两间屋子之间的墙壁之后,也不管屋里是谁。抓起来就往楼下扔;扔了人还不算,没一会就连床带桌子的一块儿扔了下来……
我倒提着亡命钩喊道:“你干什么呢?”
地雷头都没露的喊道:“抓人!你快去看镖车!”
我闪身冲出屋外,直奔着镖车的方向冲了过了。等我抢到门外时,冷判官和酒舞已经在镖车附近跟人动了手,他们两个在动手杀敌的过程当中,显然是顾忌到了镖车。两人的兵器上爆出的雪白劲气。几乎封闭了镖车的所有出路,无论是人想接近镖车,还是镖车准备离开院子。都会在他们的劲气之下被撕成碎片。
我刚刚松了口气,就忽然听见身后狂风暴起,当即回身一钩凶猛砍出。我的亡命钩就在距我不足一尺的地方,与来人的兵器相撞在了一起。
两道寒光冲天而动之间,整座院落顿时一片鬼哭神嚎。与我交手的黑衣人形同疯虎似的,在我迸起的劲气当中猛力前行,不但气势如虹,威猛更盛。我钩上的劲气已经凝成了实体,连续几次穿梭之间,生生削断了对方的一只手臂。可是对手却像是毫无痛觉一般向我步步紧逼,硬是把我横向逼退了五步。
我的身体虽然在不断倒退,脑袋却在飞快的转动--这回的对手看上去像是江湖亡命;可是江湖人真正一上手就不要命的人,却并不是很多。除非,他们都是早有牺牲准备的死士。
我眼前这些人,究竟是吴世宝他们见到的原型,还是梦境补充出来的东西?
仅仅是一瞬间之后,我就像跟人过了几百招一样,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越来越沉重,后力不继的现象也逐渐显露了出来;手上挥舞的亡命钩原先又轻又顺,眼下却运展吃力,双臂的肌肉都似乎僵麻得失去了感觉。
我偷眼看了一下酒舞和冷判官,他们两个也同样是汗水淋漓、喘息吁吁,已经从各自为战改成了轮番攻杀,虽然闪腾分合之间搭配得天衣无缝、紧凑之极,但是他们的表情却除了咬牙强撑,也只剩咬牙强撑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完全落入了下风。
梦境!肯定又是梦境在强行纠错!
我是应该放手一搏呢?还是应该放开路,让对手接近镖车?
就在我犹豫着是应该躲闪,还是招架时,我的对手竟悍不畏死的一头撞进了亡命钩的光影当中。我本能的拼尽全力,一钩往对方身上斩了下去。亡命钩寒光过处,那人半边身子也应声飞落。
他在临死前与我四目相交的刹那间,我却在他眼里看见了一股不应该属于活人的死气。我那一钩并没有斩断对方的首级,按照常理,他不应该立刻生机消散、死气弥生。这只能证明,他跟我交手之前就已经是死人了。
吴世宝当初肯定也发现了异样,只是他们并没有看出端倪而已。
“看紧镖车--”
我话没说完,被酒舞和冷判官挡在身后的镖车却忽然挪动了方位,一下跳到了几米开外,径直的往青楼的后门上撞了过去。
一声巨响之后,镖车已经压着被它撞碎的墙壁,直接冲进了大厅。
我紧追两步,甩出亡命钩勾住了镖车上的绳索。我的本意是想稳住车子,强行把它给停下来,却没想到我自己竟然被车拽着冲向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