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叫人带走于大师之后,看我的眼神也完全变了。刚才他仅仅是在服从林博然的命令,但是骨子里却对我带着浓烈的不屑、不服,现在他看我的眼神里,已经有了畏惧。
等我背着手往外走时,林子西悄悄凑到老古身边低声问道:“古爷。那个项镇南是什么人?怎么把于大师吓成那样?”
“哎……”老古深深叹了口气道:“你这回真惹大祸了!老板已经跟你说过了吧?这个世上有三个他见了都要避让三分的民间奇人,项镇南就是其中之一啊!‘宁下阎罗殿,莫惹项镇南’,你以为是说着玩的?”
我虽然没有回头,却听见身后爆出一声踉跄的脚步声响,紧接着就听见林子西惊声问道:“爷爷怎么从没跟我提过项镇南的名字?”
老古苦涩道:“那是因为老板觉得你们不会有什么交集,尤其是项镇南隐居之后,你们就更不可能见面了。没想到哇,你竟然应阴差阳错的惹了他的侄子……,不对,是惹了他全家。难怪老板会对这个嚣张的小子一忍再忍,原来是因为项镇南啊……”
不要说林子西感到惊讶,就连我也觉得十分意外。我三叔在术道上名头的确不小,但是也没到神惊鬼惧的程度。至于外界的事情他一星半点都没跟我提过,甚至还一再警告我。做人做事都要低调。这个林博然为什么这么怕他?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听见林子西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项开有多了不起,还不是一个仗着父辈名头的二世祖!”
“胡说!”老古低声呵斥道:“项镇南能让他独挑项家大梁,就说明他有那个本事。否则。项镇南就算把他当猪养一辈子,也不会放他出来。”
“嗤……”林子西明显对老古的话不屑一顾,跟她一个想法的人也不占少数,我听见的嗤笑可不止一声。
我回过头,别有深意的向他们两个冷笑了一下,大步走向楼下。等到了一楼的落地窗前面。才取出黄纸朱砂,在窗户上面连贴了几个符箓:“想看热闹的全都站在灵符圈定的范围内,谁要是迈出去一步,后果自负。”
我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对,就开门走进了后院。把躺在地上的于大师给拎了起来,点中他的穴道之后,让他规规矩矩的跪在了院子中间,用灵符在他身边连着围了四圈,才退回了屋里。
我刚在玻璃窗前面站稳,酒舞就开口道:“你可真够狠的!”
我刚冷笑了一声,林子西就敏感道:“项开,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一个小戏法。”我也没隐瞒:“按照常理,凡是碰过我家祖坟的人,全都会撞邪,自然也就会有阴物过来索命。为了确定阴物的性质,我在姓于的身边放了四道灵符,分别代表着‘妖、魔、鬼、怪’,过来的是什么,相应的灵符就会燃烧。这就叫望闻问切。明白?”
林子西冷声道:“你这是拿于大师当诱饵!他的安全谁来保护?”
“不用他,难道用你?”我转过头去似笑非笑的道:“还是你们当中哪位勇士想要舍己为人?再说,他不是大师么,总有点保命的手段不是?”
被我目光扫过的人全都不自觉的低下头去,唯独林子西强硬道:“不行!我决不允许你这么做!”
林子西转头向周围的保镖喊道:“你们马上去放开于大师!”
“随便……”我摊了摊手:“你们不动手,一会儿阴物肯定是去找姓于的;你们动了手,可就不一定要找谁了。放不放的,你们看着办。”
那些保镖本来就有点迟疑,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全都看向了老古。老古面无表情的道:“老板吩咐过,一切都听项先生的安排。”
“古爷,他明明就是在恶意报复……”林子西还要争辩,外面的于大师已经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项开,你不得好死--你个王八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院外时,我也抱着肩膀冷笑道:“来了,都睁大眼睛看着吧!”
我话音刚落不久,院子附近的气温就陡然下降了几度,挡在我们面前的玻璃窗上也跟着蒙上了一层白霜。体质较弱的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老古不动声色的往林子西身边靠了靠,无形中把她给护在了身后。
“鬼眼,开--”我怒喝之间,双眼血光爆射,毫无掩饰的看向了院子中间。以上欢圾。
酒舞也跟着吞下了一张灵符,打开了灵眼:“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我也只能看见三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好像不是鬼魂……”我确实仅仅看见三道半透明的人影在往于大师的方向慢慢移动,打头那人前脚毫无意外的踩上第一圈灵符。
我本以为地上的灵符会发生骤燃,没想到那人像是踩着枯草一样从灵符上踏了过去:“鬼符没动,来的不是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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