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旭点头道:“他说,这个老宅其实是留给地脉传人的试金石,能破老宅的必是地先生,死在老宅里的也只能是地先生。而我认识的地先生,只有你一个人。”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宇文家也是地先生?”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沈旭回答道:“他说。宇文家只不过是被囚禁的奴隶而已。他们的作用,就是引出地先生的传人,只要有地先生来了,他们的死活也就不重要了。”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难怪宇文苑的这趟生意里,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消失在水池里的女尸,跟踪宇文苑一去不回的鬼魂,都表明了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我在警察局故意对汝汝说“不可能还有其他人”,只不过是不想跟她解释那么多,但是自己却从没放松那几个疑点。现在看来,并不是我多心,而是有人像是游戏一样,在故意给我设置障碍,也在悄悄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我还在胡思乱想,沈旭已经接着往下说道:“他说。宇文老宅已经存在了好多年,宇文家的后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在老宅里被折磨成了疯子,但是地先生却始终没有出现。就在连他自己都想要放弃的时候,你出现了。所以,他不能轻易让人破坏计划。”
“但是,六扇门的面子,他不能不给。我们也就成了他游戏里的道具。他只给我七天时间,七天之内你能破掉老宅,我的手下自然没事儿;要是破不掉,这个所谓的面子也就不复存在了。”
沈旭郑重道:“所以,我说我欠了你的人情。这件事……”
“老子不需要你个王八犊子欠人情!”我说完之后扔下满脸苦笑的沈旭,大步离开了老宅。
沈旭却在我身后喊道:“那人肯定会再找你,你自己要小心哪!”
“滚--”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跟在我身后的酒舞却小声道:“难怪宇文苑的身上有这么多疑点,原来是有人在跟你做游戏。”
我冷声道:“现在看,宇文苑身上那些生魂能出来控制宇文苑。完全是有人故意在给他们机会。阴十一说他们趁着放风时控制宇文苑。我就早该想到了。像九人窟那样的监狱,怎么可能给人放风的机会?”
酒舞补充道:“那人是在故意增加游戏的难度!”
“不止!”我摇头道:“那些生魂能从地下禁制里出来,进入宇文苑的体内,也是因为他的关系。你想想,宇文家既然已经在这儿守了那么久,怎么会轻易让生魂冲破内牢?”
“还有,我钓鬼时莫名其妙出现的水猴子,李妙妙尸体无缘无故始终,又出现在内牢等等等等,都是他在背后搞鬼,可我一开始没看出来啊!”以共沟才。
我狠声道:“我觉得,对方是以为宇文老宅始终没引来地先生。才故意让那些生魂进入宇文苑体内。那些家伙出来之后肯定会到处作案,早晚也会有人查到宇文苑。就像你,最后不是一样追到了宇文老宅?”
“只要有术士不断陷落在老宅当中,早晚会引来真正的地先生。那个人不是针对我,而是在针对地先生。”
酒舞摇头道:“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游戏做完了,你也赢了,那奖品呢?”
“那具女尸说不定就是奖品!或者,你手里的凤翅镏金镋也可能是奖品。”我摇头道:“但是,这些奖品我不稀罕,让我找到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让他好看……”
我说话之间忽然停住脚步,看向了山脚下的杂货铺:“老于头!老于头说不定就是那个王八羔子!”
我装成宇文苑回来老宅之后,跟我说老宅的人是他。勾起我好奇心的人也是他,把杂货铺开在凶宅下面的还是他!他能跟老宅没有关系?
我几步走到杂货铺门口,推门闯了进去,却看见正对着大门的柜台上放着一张用招财猫压着的纸条。那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着:“尚未尽兴,下次再见!”
“混账!”我把纸条抓在手里狠狠搓成了一团:“下次!下次再玩,就是我游戏你!”
收起纸条之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转身跑向了村长家里:“村口那个老于头有没有什么亲戚?”
村长知道我是跟当兵的一块儿来的,也没敢怠慢:“没有,就是一个孤老头子,上一辈的人都死光了,他自己也没娶过媳妇。那老头子怪得很,逢年过节,总是自己去给自己上坟,说是提前把纸烧了,免得到了那边没钱花。”
“他坟在哪儿?”
等我赶到村长说的坟地之后,又看见坟头上压了一张纸条:“于兄弟早死多年,此事和于兄弟无关,我仅是冒名而已。切莫挖坟泄愤。”
我看完之后不禁哭笑不得:“那个家伙倒是大包大揽起来了。”
酒舞有些跃跃欲试的道:“咱们还往后查么?”
“不查了!再查也是让他牵着鼻子走。他既然还要玩,我就等他。”我扔掉纸条:“各回各家吧!想做游戏总得有个准备才是!”
酒舞当然不同意,我好说歹说,最后保证遇到麻烦再联系她,才把她给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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