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一说完时,目光已经从在场之人的脸上一一扫了过去:“想要打破九人窟,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们愿不愿意配合?”
沈旭眼睛一亮:“对啊!你说过项镇南前辈曾经研究过九人窟,你肯定有办法,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你们全都不动。听我的就行。能做到么?”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旭。这件事情听上去十分简单,但是做起来太难,毕竟他们等于把命交在我的手上,万一我失败了,他们全都得跟着陪葬。
沈旭脸色阴晴不定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向他那一帮兄弟跪了下去:“各位兄弟,过去咱们沟里火里一块儿走过来,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今天我就不是人了!万一项开失败了,我到了那边再给你们赔罪!”
十多个人愣了一下之后,一言不发的放下了戒备姿势,默默站在了原地。沈旭这才红着眼睛站了起来:“项开,你动手吧!我保证他们不会乱动!”以女反巴。
沈旭说话的当口,手掌一直按在腰里的枪柄上。他知道,有些人可能会在最后关头忽然反悔,为了保全更多的人。他也只能像自己说的一样“不是人”了。
我向那个说要扔手雷的组员伸了伸手:“把你的手雷扔给我,我要用用。”
那人面带喜色的把手雷给我扔过来时,还不忘向我挑了挑大拇指。我抬脚往托盘上跺了两下,示意行尸托着我往后移动。我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张白鹤声嘶力竭的叫道:“你是不是疯了?我警告你,炸天棚我们可就全都完了!停下……赶紧给我停下!”
我根本没去搭理对方,而是一个劲儿往后倒退,手上还不时对着棚顶比划。
“你给我停下!老子杀了你!”张白鹤忽然间变得面目狰狞,从托盘上一跃而起,脚踩着水面向我这边飞驰而来,没到近前就举掌往我头顶狂击而下。
酒舞、沈旭惊呼一声,马上把枪口调转了过来。我单手抓住亡命钩往对方身上反迎了过去,同时厉声喊道:“不用管我!全都想办法炸天棚!”
“不行……”宇文苑此时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那个莽汉血牛,但是他的双手却在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再次发力,向我双肩上压了过来。看样子,他是打算擒住我之后。用来威胁沈旭。
我却在他停顿的当口。忽然一转亡命钩,往自己脚下的托盘上斩了过去。钩锋闪过之后,托盘立刻被一分为二,就连下面行尸的脑袋也当场被我劈开了一道口子。行尸顿时一撒手,把两半托盘给扔了出去。
我踩着其中半边倒退的时候,跟着飞起一脚把另外半边托盘给踢飞到了远处。
我虽然会点轻功,但是远远做不到漂在水面上的程度,没滑多远就栽进了水里。血牛却在狞笑声中,站在了行尸的肩膀上。
“项开--”
酒舞的惊呼声没落,我已经从水里趴了起来,半蹲在底下,狠狠一钩扫向了行尸的腿弯。亡命钩扫过之后。行尸的一条左腿顿时被我砍成了两截,身子跟着一歪,栽进了水底。行尸肩膀上的血牛连着挥了两下手臂,也紧跟着掉了下来。
我却在血牛入水的一刻,飞快的退向了远处,举着亡命钩与站在水里的血牛对峙一处:“这里的水,毒不死人。那个叫沐阳的一再故弄玄虚,就是为了限制我们的行动,对么?”
血牛脸上的横肉从他入水之后不久,就渐渐舒展开了,最后连声音也变成了沐阳。他挑了挑大拇指:“聪明!”
我沉声道:“你是狱卒?”
“是!也不是!”沐阳无奈笑道:“按照我的推论,这里没有狱卒,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狱卒。只不过。没有人赞成我的想法就是了。”
沐阳微笑道:“血牛虽然是个莽汉,但是非常怕死,所以他一落水就缩了回去。趁着我现在还占据着身体,你赶紧动手吧!”
“你们动手炸天棚!”我说话之间,沐阳忽然动了,双手如剑的往我咽喉上刺了过来。
“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手。杀--”我在怒吼声中破开水面向他反杀了过去。
“绝魂天罗。”我平顺缓和的一钩,却似已涵括四面八方,将每一个可能退避的角度完全笼罩在钩锋之下。
“混账!”沐阳已经看出我这一钩的意图不在杀人,而是为了将他困住,立刻做出一个抽身暴退的姿势。正当我欺进一步准备再次困住对手时,沐阳却在退后的同时转位反攻,并成手刀的双掌同时飞斩如虹。浑厚的掌影顿时凝为匹练,长旋横卷着挡向了我攻杀过去的钩锋。
我们两个同时挥出的寒芒和掌影,在一瞬之间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的碰撞在了一起。横飞的劲风在瞬时间将我们身边的积水卷上空中。我们两个也在纷纭击落的水花里交换了方位。
“我来帮你!”旁边观战的酒舞忽然跃入水中,挥动她刚弄来的凤翅鎏金镗向沐阳猛攻而至时,却被沐阳反手一掌震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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