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两收下金叶子,铁臂王搬来十坛子酒。风凌云打开一坛,递给刘方刚,自己也开了一坛。风凌云微笑道:“请!”之后便是咕噜咕噜的饮下一坛子酒,面不改『色』。刘方刚见状,不得已饮下一坛子酒。
风凌云又提起第二坛子,打开递给刘方刚。刘方刚接过酒坛子,双手不禁有些颤抖。风凌云片刻又饮下一坛,风采依旧。刘方刚一咬牙,勉强将第二坛子酒给喝下。
这玉树客栈的酒,自然都是好酒,寻常江湖汉子喝得一坛子,已是了不起。刘方刚连喝两坛子,也是他功力深厚。风凌云自小便泡在酒坛子中,加之修习“酒之道”,又怎会醉?
洪大奎见状,不由暗暗焦急,外边还有一拨人马等着他们呢。他双手抬起,眼中杀机浓烈到极致,正要出手。风凌云忽然站起身来,大笑一声,道:“刘大侠果然是英雄豪杰,来,我们再喝过!”
刘方刚两坛子酒下肚,早已是头重脚轻,此时他醉眼惺忪,吼道:“来,再喝一个!”只是刚叫了一声,便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洪大奎不能再忍,他举起双手,向着风凌云扑去。洪大奎江湖外号摔碑手,功夫全在手上,若是被他拍中,不要说是人的肉身,就算是偌大石碑,也会碎成粉末。风凌云身子这时向前倾斜,身软如丝,像是清风拂过弱柳一般,身子顿时挪移到另一个位置上。
洪大奎是站在梯子上,风凌云让开之后,他整个人顿时倾倒,风凌云这时一踢凳子。那凳子的一只脚顿时勾住洪大奎的左脚,然后向外一番,洪大奎的身子顿时像个皮球一般弹起,待落下时,那长板凳已经摆正,而他竟然坐到了风凌云先前坐的位置。这一串动作,好似洪大奎抢了风凌云的座位,还表演了一手厉害的轻身功夫。风凌云哈哈一笑,提起一坛子开封,道:“原来洪大侠是要同小可喝酒,来,我敬您!”
此时整个客栈中,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洪大奎碍于面子,发作不得,只得接过风凌云手中的酒坛。同时心里想到:“就算是你酒量再好,再给你两坛子,你是必醉无疑,到时候再将你『乱』刀砍死!”
风凌云举起酒坛子,又喝下一坛子。此时看热闹的众人均是骇然,如此酒量,当真是令人佩服。洪大奎的酒量比刘方刚要好得多,喝下两坛子以后,依旧清醒。到这时,十坛子酒,只剩下两坛子了,洪大奎也是松了口气,心想:“没酒了,那你不能再胡闹了吧?”像他这样的的人,最好面子,若是酒了完了没得喝,大家自然没话说。若是他认输,以后在江湖上便抬不起头来了。
风凌云此时正在兴头之上,他会拦住二人喝酒,自然是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勾当。若没有这两人,其他那些江湖豪杰都只是乌合之众,做不了什么,是以只要留下这两人,万事皆可解决、他向着钱万两叫道:“再来十坛子!”
洪大奎脸『色』剧变,正要站起身来,酒力却在这时发作,加上风凌云一气机将他锁住,心中顿时如压千斤巨石,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十坛子酒上来,风凌云又开了两坛,一坛递给洪大奎,而自己又喝了一坛。掌声、叫好声自客栈中响起,洪大奎看向风凌云,心中顿时升起无边恐惧。此时他已经落在风凌云的掌控之中,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风凌云微笑向他示意,他只得拿起酒坛子。这坛子酒下肚,那可是如烈火焚身,再也支撑不住,狂吐不已,而后也是倒在了桌子上。
风凌云此时也有了几分醉意,那些未下楼梯的此时都不知所措,但见到风凌云走路跌跌撞撞的,心中歹意顿起,暗器如暴雨梨花一般『射』向风凌云。
楼上,李晚晴叫道:“小心!”
风凌云看似酒醉,但心间清明,他的步子看似杂『乱』无章,行动也是极为缓慢,可是那如暴风骤雨般的暗器,均是被他一一避过。此时他身子突如闪电一般移动,来到楼梯上众人之间,只见他像是向上“滚”了一圈,那些人便纷纷软到在地。
风凌云来到岳发身旁,笑道:“老头,下面还有八坛子酒,都是你的了!”
岳发此时却没有了往时嬉笑怒骂的样子,道:“你这醉酒道,比你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适才李晚晴那声“小心”,实已触动风凌云的心弦。他之所以去找岳发说笑,就是要强行压下心中万千想法,此时经岳发提起他父亲风浩天,不禁陷入回忆之中。这些年来,他始终未得查明父亲的死因,报仇更是无从谈起。加上又陷入李晚晴与商轻雨二女的情感之中,顿觉自己真是无丝毫用处,心中紧压的情感,如奔腾的江河决堤一般,一发难以收拾。他搭在岳发的肩上,道:“走,咱们喝上一个!”
岳发对于酒之爱,简直无语形容,见风凌云正在兴头,道:“好,今天我老叫花就陪你喝个痛快!”
朱元璋带去五千红巾军,虽然不多,但郭子兴还是怕城中的潘双龙等人趁机捣『乱』。是以他亲自到军营去,见众将士均是警惕着,才稍微放心。
潘双龙同俞志明也来到了自家军营,俞志明忽道:“我们若是此时趁机把郭子兴给拿下下,这濠州城便是我们的了!”
潘双龙摇头道:“如今不是内『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