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以后简柯就将车停靠在路边,取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
然后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位上,眼神出神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
她承认一开始她和沈禹寒之间只是相互利用,她知道沈禹寒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手段狠厉。
可是这三个多月的相处下来,让她不自觉的就对沈禹寒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无论什么时候,沈禹寒在她面前总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对她很好,好到让她想起曾经有一个人也和他一样,是她们所有饶太阳。
可是时间长了,那个饶相貌几乎都要在她的脑海里淡化,她都快要记不清他的模样。
所有认识那个饶人,都曾经把他当作那个人。
可是无论简柯怎么想,怎么看,她都觉得他们不像。
但是他们之间的气质偏偏又很像很像,像到有时候简柯会恍惚间以为,那个人回来了。
对于那个人她始终是怀着愧疚的,因为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个人就有足够的时间能够被救出来。
可是那时候她笨手笨脚,耽误了他被救出的最佳的机会。
简柯很少会去想那一晚的事,因为太过沉重,所以每次想起来都是钻心的疼。
因为对那个人愧疚,所以这六年以来,她才一直默默地背着这个锅。
因为那个时候没人相信她,所以她觉得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
这六年以来她一直都在强迫自己成长,强迫自己变得强大。
因为只有强大的人,才不会有难过和伤心。
而另一边的简靖国,果真就像简柯的那样,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郑
他不敢把百分之七的股份权转出去给沈氏,可是他也不能坐等简氏破产。
所以到最后他试着给顾言墨打了一个电话。
“喂。”顾言墨清冷的声音响起。
“言墨,是我,我是你简伯父。”
“您有什么事吗?”
“我……言墨,你知道伯父的公司因为简柯出现了财务亏空的事吧?”
“略有耳闻。”
顾言墨一板一眼的回答,反倒是让简靖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但凡是一个有眼色的人,自己的未来岳父给他打电话求助,不是应该立刻就顺着话接下去吗?
为什么到了顾言墨这里就变得这么难了呢?
可是他压根儿就忘了,顾言墨从来就不是一般的人。
简靖国脸上僵硬的堆起讪讪的笑意。
“伯父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您的意思是希望顾氏出资来帮简氏填补这笔亏空?”
顾言墨问道。
“我也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你放心,伯父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帮这个忙的,条件你尽管开。”
“那在这之前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您让我帮这个忙,是出于公还是出于私呢?”
顾言墨忽然抛了一个问题给简靖国。
“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出于私的话,我和珊珊有婚约在身,这个忙我理所应当的去帮你,可是这样做的结果会是什么你想过吗?”
“会是什么?”简靖国的思路不自觉的被顾言墨带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