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花蝉衣是个乌鸦嘴,师徒二人回到炼丹房时,季卿然果然已经回来了,沉着脸看着二人道:“你们师徒二人跑哪去了?!如今陛下身子眼看一日不如一日,你们二人还不抓紧研究药,还有心思到处跑!”
周纯脸皮薄,被季卿然这么一训,小脸瞬间红了。
倒是花蝉衣,面不改色道:“陛下如何了?”
瞧卿然这样子,太医院估计是没发现下毒的事儿。
果然,季卿然脸色有些难看:“此事与你无关!好好研究你们的药即可,陛下这里有太医院呢!”
花蝉衣也未多言,看样子这次太医院是遇见难题了。
大苍禁毒多年,如今会解毒的几乎没有。
靖王告诉她,那药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人命,花蝉衣知他有分寸,便也不急。
晚间,回到山庄后,花蝉衣照常被当成空气一般,她这所谓季府嫡女,被养在一间偏僻的小院儿,丝毫没被人当回事儿。
花蝉衣吃过晚饭后,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吹了吹风,二夫人派来伺候她的两个下人也被花蝉衣遣去各忙各的了,花蝉衣不是个多正经的主子,没事儿的时候这些丫鬟该玩玩儿,该出山庄逛街便去逛街,她几乎不管事儿的。
花蝉衣吹够了风,正准备回屋睡大觉时,季三娘突然来了:“小姐,就你一个人么?”
“我嫌丫鬟碍事儿,便让她们忙自己的去了,怎么了?”
“没人正好,老奴有事儿同您讲,您如今在太医院是不是受卿然小姐管制?”
虽然有些丢人,花蝉衣还是自觉的点了点头。
季三娘面色黑了下来:“我就知道!这丫头和她爹娘一个德行,小人得志罢了!若是老爷夫人还活着,怕是上赶着给您提鞋呢。”
花蝉衣倒不在乎这个:“您来此是准备同我说什么?”
季三娘道:“老奴前些日子私下里往三苗国送了封信,请来了一位夫人的故人,擅长毒术巫蛊之术,想让他教教您。”
花蝉衣愣了下:“不是说我娘昔日因为嫁给我爹,被全族人厌弃了么?如今还有人肯帮我么?”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瞎的!你娘是什么人,聪明人心中自然有数。”
花蝉衣不在多言了,季三娘又道:“如今没人重视你也好,你想个法子暂时离开山庄,我会让那人教你!”
花蝉衣:“……”
这个法子倒也好想,花蝉衣稍加思索,便找二夫人和季卿然闹脾气去了。
当时季卿然还在同二夫人商议陛下的病情:“娘,女儿实在没法子治了,咱们家如今还未稳定根基,若是陛下就这么死了,咱们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二夫人面色阴沉,季卿然如今的医术在山庄内可是数一数二的了,她都无从下手,莫非他们真的难以和昔日的季家相媲美么?
二夫人正烦躁,下人突然来报:“蝉衣小姐来了。”
“她来做什么?不见!”
此时二夫人半分不想见到花蝉衣,下人有些为难道:“您还是见见吧,蝉衣小姐发了好大的火气。”
“贱种!”二夫人神情不耐的拍了下桌子:“真当她自己是咱家小姐了!简直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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