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棠站在床边应声。
她就像个跟屁虫跟着姜昱走来走去的,等着他收拾完。
“走,稍微吃点东西,再睡觉吧。”
然后又拎着她,去厨房。
她去抱两个碗,两双筷子。
就是受伤了,也不会耽误阮棠很快的吃饭速度。
太晚了,她也想吃太多,吃了一个他剥好的鸡蛋,又喝了半碗鸡蛋汤。
“去睡觉,我来弄。”姜昱看她吃好,就使唤她去睡觉。“别碰到手。”
“好吧,那我去睡觉了,你继续吃吧。”阮棠就还是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
“嗯,去吧,晚安。”
“哦,晚安。”
晚个屁安?要不是冬天这都快天亮了!
姜昱迅速搞好一切,就去书房了。
他要好好想想,这个事情的走向,也没对连锴说。
京城距离商城不远,这里的医生姜昱不怎么放心。
就临时告诉谢铭轩,让他把阮棠需要的东西全都带过来,正好省了封口费。
后来熟悉了姜昱的人才知道原来他才是最睚眦必报的人。
有仇不一定当场报。
针对人的,君子和小人他都可以当。
姜昱拿出纸和笔,做了个思维导图,把这次有关的人全都圈出来,包括他自己。
谁都不可以动阮棠,他不能让阮棠见到这世间的黑暗。
他要让她的姑娘对人间充满希望,不能像他一样对人间感到不值得。
想了想思路,动了动手,就开始了。
黑就黑吧,最起码在阮棠认识他的时间他是白的就行。
万家灯火,姜昱一个人孤寂地站在书房落地的窗。
嘴上叼着一颗没有点着的烟,万一身上有烟味儿,熏到人了怎么办?
微微扬了扬头,看着头顶上的星星,月亮高高地挂着,周围没几颗星星,也挡不住它挥洒的白月光。
一点一滴的时间过去了,车流量也慢慢地变多了。
迈开腿,先去房间歇会儿,定个表,等到时间到了再去做个饭。
阮棠这一觉睡得不怎么个踏实,刚开始觉得一点都不疼,但是后面越来越疼。
就像是被钉硬生生地钉了一下。
额角密密麻麻的都是汗,右手握着左手。
是真的疼,真受不了,吭吭唧唧的,嘴唇都被她自己要的发白。
这TMD的怎么这么疼。
辗转反侧,客厅的灯光一直都没关,出去接了杯水,又扒拉扒拉医药箱子里的止痛药。
她记得谢医生有把止痛药放这里面的,阮棠找不到有点心急导致声音有点大,姜昱都出来了。
“怎么了,棠棠。”姜昱从房间出来。
“姜昱哥,我手腕疼,特别疼。”
她本来还挺能撑的,就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破劲儿了,带着细细的哭腔。
“有没有止疼的药啊。”
“我找找,你别动。”姜昱把药箱子,全倒出来。
本来吃这个止疼药,不好的,他就是看不下去她眼角泛红的模样。
一手拿着杯子,另一只手拿着药,慢慢递给她。
过了半个小时,才算好了许多,没这么疼了。
姜昱把纱布拆下来准备给她重新包扎一下。
不敢用大劲儿,怕她疼,他难受。
慢吞吞地像是把余生所有的耐心全都用到了这。
轻轻吹口气,阮棠下意识地收了收胳膊,但是男人的手劲儿很大,她倒是没怎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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