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表明天家果然是怀疑他参与了,徐世立一边扶着监牢的栅栏起来,一边心里越发惴惴不安。
“走吧!”独孤维唯向萧铎道,这里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跟徐世立说一声侄女儿告退,等萧铎收拾了桌上的纸张,两人一起出了天字号。
走在大牢当间的通道上,独孤维唯道:“徐大将军应该不知情。”
萧铎点头不语,徐世立没有动机,以他今日的地位,没有谁还能让他的仕途更进一步,所以也不会为前程挺而冒险。
两人一起去审讯室叫萧锬,案情大略有些眉目,不必要在石俊身上耗时间。
三人进了宫,径自去太极殿见萧统。
萧统正在跟萧恪商议军事,大魏近年来一步一步裁撤节度使,改成府尹和大都督分制地方军政和民政。其他地方都好办,就北庭节度使和平卢节度使是两块难啃的骨头。
北庭和平卢两地节度使都是胡人,当年降汉后被赐姓刘,为笼络他们,封了节度使,镇守边境,家族世袭,节度一方,犹如土皇帝一般。
胡人的血脉中流淌着野心勃勃的因子,不甘人下,多年来因为在自己统治的一方小朝廷享尽人间权柄带来的荣耀和富贵,所以倒也安稳。现如今朝廷要收回节度使的权限,他们怎么会乐意?
多次以各种借口拒绝接受朝廷政令,这种情况下势必一战才能收回两地的控制权。所以这段时间朝廷也在抓紧练兵,为北庭、平卢的战争做准备。
萧铎兄弟和独孤维唯在大殿外等候了两刻左右才被召进。
萧恪没走,等三人见礼过后,招手让独孤维唯过去,比比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顺手倒了杯茶给她。
萧铎已经将问话徐世立的笔录放在萧统的大案上。
萧统看了看,拧起眉头,问萧锬:“石俊没招?”
萧锬有些惭愧,他的确没办过什么事,第一次办大事居然还没有成功,半耷着脑袋道:“儿臣无能,请父皇责罚。”
萧统看看他没说什么。
独孤维唯抓紧时间喝了几口茶,一早到现在嗓子都快冒烟了,稍微润润嗓子道:“现在石俊招不招都已经无所谓了,以徐大将军的供词来看,新城候定然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即便没有关系,他也一定与魏天喜有联系。顺着新城候这条线查,一定有所收获。”
萧统沉着脸,重复一句:“新城候......”把手中的纸张边缘掐了掐,吩咐道:“阿铎,你亲自带羽林军去封了新城候府,把新城候给朕带过来!”
这个时候也不必要掩饰了,反倒谁在这个关头跳出来嫌疑更大。
又吩咐萧锬:“阿锬,你去找独孤上将军传朕口谕,即刻封京城九门,不许任何官员、勋贵及其家眷出城。”
独孤维唯闻言,知道萧统是担心幕后主使嗅出风声,事先逃跑。他已经没了耐性,打算雷厉风行处置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