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啧啧”两声对朱大尝说道:“你不会也做了只黄雀吧?”
这时,林岭峰不禁转头淡淡瞄了陆宁一眼。
朱大尝眨巴着小绿豆眼想了想,说道:“大哥,正是。我正是做了只黄雀。薛左使和宋右使打得十分激烈难分胜负,引来了许多教众。我当时害怕得紧,便打算要溜了。谁知我走一条路有人堵着,走一条路又有人堵着。不想我慌里慌张的却跑到了装有钥匙的书柜边。那钥匙就那么摊在书柜上,我见大家伙都这么紧张这把钥匙,想来必是十分值钱的,我便干脆顺手牵羊了。后来我爬上了书柜顶,就在书柜顶上跳来跳去的,一路跳到了藏书阁的门口。那时藏书阁里闹哄哄的,也没人留意我,我便趁乱跑了出去。”
林岭峰说道:“那你见过天圣教教主吗?”
朱大尝说道:“我见过,但不知他的模样。因为他每回出来的时候,总是蒙着脸的。”
陆宁说道:“你怎么会被那个教主发现的呢?”
朱大尝噘着香肠嘴“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我慌里慌张的将家乡的土特产落在了藏书阁。这便让那教主发现了。那个,大哥,能给我吃饭了吗?”
陆宁紧紧盯着朱大尝,直将他看得眼神慌乱心里发毛。
“你……都交代完了?”陆宁说道。
“嗯嗯嗯!”朱大尝立时满脸堆笑。将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陆宁转身靠近林岭峰,附耳小声说道:“这个香肠嘴还有事儿瞒着没说。那藏书阁既是不能随便进的,又怎可能没有人看守?我怎么听着都觉得不对路。”
随即陆宁又故意大声对林岭峰说道:“我看他是没有什么隐瞒了,不如就让他吃顿饱饭吧!”
林岭峰勾了勾嘴角,当即说道:“朱大尝,你这张香肠大嘴倒是会编故事的,不去说书还真是可惜了。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来人,用刑!”
“是!”
牢房里进来了一个仆从,手里拿着烧红了的烙铁。
“这天儿怪冷的,我给你暖暖……”那五大三粗的仆从笑呵呵地说道。
朱大尝肥嘟嘟的身子吓得接连抖了几下,他手脚上的铁链也跟着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他立时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鬼哭狼嚎道:“大哥啊!英雄啊!我该说的都说了!绝无隐瞒啊!”
林岭峰阴着脸说道:“那藏书阁即是那么重要的地方,岂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将你所知道的,统统交代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给他烙上!”
仆从走上前,将铁烙毫不客气的朝朱大尝的屁|股贴了上去。
“滋滋”声响起,朱大尝趴在地上的脑袋猛然抬起,一双绿豆眼瞪得溜圆,立时叫的像杀猪一样。
他一边嚎叫着,一边说道:“我真的已无任何隐瞒了!我真的已无任何隐瞒了!”
这时仆从又将烙铁贴到了朱大尝的另外一边屁|股上。
陆宁看着朱大尝那被烫得冒烟的屁|股,心中顿生疑惑。
他当即向林岭峰使了个眼色。
林岭峰便让仆从停了下来。
“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我还有话要问他。”林岭峰对一旁的仆从说道。
“是。”
“你们定要好生看管他!”陆宁说道。
石府花园内。
陆宁和林岭峰并肩而行。
陆宁的心中始终觉得不踏实。
他说道:“林大哥,我这厢速速回家一趟,看完了父母便即刻回来。我若不是许久未回家探望,此厢我定是要亲自盯着他的。这香肠嘴你定要多派些身手好的将他看紧了。我始终觉得他出现在这儿,有些不寻常。”
林岭峰说道:“我也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他被我们抓了,还能呼呼大睡,要不就是真傻,要不就是装傻。可他却偏偏半夜出现在石府……”
石府大门外。
仆从牵来了一匹高头大马。
陆宁接过缰绳飞身上马,朝着自家的府邸飞奔而去。
陆府距离石府不算远也不算近。
他盘算着在路上这一来一回约莫四刻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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