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上抹了药膏,她便不愿意做饭了。借故手痛,指挥许兰舟做,她可没有男子远庖厨的观念。
许兰舟因为姐姐挣了那么多钱,干得浑身是劲。把野鸡收拾干净炖下锅,又把鸡肠子处理好,还能炒碗鸡杂。便不舍得吃野兔和羊肉了,把羊肉抹了盐挂在房檐下,野兔他明天拿去镇上卖。
鸡炖好了,许兰因舀了一大碗端去大房。回来指导许兰舟炒了一个腌菜鸡杂,一个烧豆角。
一家人吃得满足,许兰因和许兰舟没怎么吃鸡,留着给秦氏和许兰亭补身子。
睡觉前,许兰因就发现那道刮痕已经不泛红了。第二天一早,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伸到小窗下,微弱的晨光中,手背上那条刮痕已经消失不见。而且,四周擦过药膏的肌肤也比其它的皮肤微微细腻白皙了一些。
许兰因呵呵笑出了声,这盒神奇的药膏肯定是如玉生肌膏。连烧伤和烫伤受损的肌肤都能修复,何况是这一条细细的刮痕,几个时辰就搞定。
许兰因再把那个小木盒拿出来,这个量,足足有给苏晴的五六倍之多。也不知原主采的黑根草是什么奇药,居然能换这么多玉如生肌膏。书里说这种药膏千金难求,那么跟它等价值的小木牌不知要换多少钱。老神医还说了,他的人情钱买不到,也可以换成求那个东家办事,那么这个牌子暂时还是不要去换钱。又想着,若那东家特别高大上,自己一个农家的事求他办,岂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换钱还是另做什么,再看看吧。
想到傻傻的原主,许兰因很是为她心痛。明明有天大的际遇,却一点不知情,活得那么卑微,为几颗枣子丧了命。
她把小木盒放进炕柜,锁起来。小木牌和小木盒都装在一个普通的荷包里,即使有小偷光顾,也不会注意到它们,而是会去偷装了银角子和银锭子的荷包。
她靠在炕头,想着那两棵黑根草到底有什么奇妙药效,能让老神医给原主这么多如玉生肌膏和那块小木牌还觉得她亏,她仔细回想着老神医的每一句话。
渐渐地,老神医一句话模糊的话清晰起来,“……这真的是黑根草……一个甲子才变种一次,万千茉草中只变种一棵……终于可以……”
“终于可以”什么,许兰因无论怎样也想不起来。但是她已经可以肯定,黑根草是茉草的变异,六十年才能变异一次,万千棵茉草才能变异一棵。而且,应该只有燕麦山的环境才适合茉草变异,也才能把万里之外的老神医引过来……怪不得那么珍贵。
一个甲子一次,就是说过了今年,只有等六十年才会再次有黑根草了。
许兰因的身子一下坐直了,她得再去那里找找还有没有。老神医说原主一下找到两棵是有大机缘,自己这个穿越人岂不是更有大机缘。从黑根草的名字来看,这种药主要是用根。哪怕上面的秧子枯萎了,土里的根也应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