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卓和荆州兵的激战,足足持续了一整天,这么大的响动,甘宁自然心里非常清楚。
吕卓让人照顾的非常周到,甘宁除了手脚还绑着,其他地方的绑绳都给松开了,吃东西的时候,吕卓还特意叮嘱让人解开甘宁手上的绑绳,可以说,吕卓已经给了甘宁极大的自由,若是他想趁机闹事,未必能拦得住。
马奎是他的副将,一整天都守在门外,甘宁对战况非常关心,让他派人不时的来回打探,所以两军激战的情形,甘宁知道的很清楚。
一听说魏延死伤了不少人,吕卓用的还是他准备的守山器械,甘宁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的锦帆军明明还有200多人,结果,也不打了,搞的像是投降了一样,吕卓对付魏延,用的还是他准备的滚木礌石,越想,甘宁心里越难受,就算他能重新回到荆州兵那边,这件事,甘宁也无法解释的清。
甘宁冲马奎问道“奎子,同样是攻山,为何吕卓的飞虎营昨夜那么顺利?”
就算飞虎营战力再强,甘宁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昨夜的时候,那些滚木礌石也在,甘宁也安排了不少人把守,可是,吕卓的人前前后后,不到两个时辰就顺利的拿下了北山。
而魏延带兵猛攻了一天,却是寸步未进,这差距,也太悬殊了吧。
马奎嘴一咧,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脸色也非常难看“大哥,我问过兄弟们了,吕卓的飞虎营,一开始的确在半山腰被截住了,即便是深夜,我们留守的守兵也不是废物蠢货,可是,真是邪了门了,见山道有障碍,武奎居然主动舍弃了山道,而是带人从两侧陡峭的悬崖峭壁绕了上来。黑灯瞎火的,我们的弟兄防不胜防,飞虎营的人都跟猴子一样,嗖嗖嗖的就上来了,后山周志那伙人更邪乎,后山的悬崖就跟刀切的一样,陡的不得了,可他们还是照样爬了上来,所以,我们准备的滚木礌石,几乎都成了摆设,现在倒好,却被吕卓他们撒开欢的给用上了,你是没瞧见,魏延将军带来的兵,死的太惨了,猛攻了一整天,毫无进展。”
甘宁叹了口气,心说“怕是魏延得把我给恨死啊。”
到了夜间,魏延灵机一动,也想学吕卓的飞虎营,让人从山道两侧趁夜攀爬,结果,不少人从山上活活的摔了下去,全都摔的血肉模糊,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魏延尝试了几次,并不奏效,无奈只好暂时停战。
北山这边的战况,张合隔着淮水江面看的一清二楚,不过,他并没有继续派兵增援。
吕卓曾派人叮嘱过,一旦他需要援兵,会在山顶放火为号,才刚打了一天,吕卓还不至于就撑不住了。
魏延只好带兵撤进城中,进城之后,魏延思来想去,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他忙派人连夜抓了不少百姓,大都是逃难进城的流民,魏延强制让这些人换上荆州兵的装束。
事情被蒯良知道后,蒯良很是恼怒,忙派人把魏延叫来质问“文长,你这是做什么?如是被人传扬出去,岂不招人指责,就算战士不利,也不能让百姓平白送死啊。”
魏延回道“军师,你不是不知道,城中的兵勇本来就不多。上次在颖水河畔,我们死伤了七八千人,昨夜把守北山的兵丁又伤亡不少,今日攻山又死了七八百,城中还有不到两万。我们还要分兵守城,还要抢夺北山,实在是捉襟见肘,何况那北山还有不少滚木礌石,若是继续牺牲我的将士,之后就算能拿下北山,我们又能剩下多少人,若是将士们真刀真枪的战死,我无话可说,平白被巨石滚木给砸死,我实在无法忍受,军师,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你就答应吧,让百姓当炮灰,总比拿我们自己人送死要强的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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