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晴:“没有男朋友,不知道。”
秦芯音语重心长地跟她说:“支楚月,你要是想嫁就嫁吧,我们不会说你的,不要找借口哦。想要嫁给你男朋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啦。”
支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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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林哲忙着给吴擅找学校,支楚月也没闲着,肖肖声声潜入六中一个月,已经摸清了所谓的情色交易。
在六中和市初之间,都有老师负责物色漂亮的女学生,通过暴力、恐吓等方式,强迫她们与其他人发生性关系。
通常,那些老师会先浅尝一口,再把人送出去。
当年张旭也正是因为尝了一口,所以江月月才没被送走,而是一直留在了他身边,等到毕业之后,他以结婚的名义,名正言顺将她捆到了自己身边。
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肖肖声声发布头条新闻,揭露六中和市初之间令人胆颤的情色交易,受害者全是优秀漂亮的女高中生。
同时,警方接到举报,抓获包括陈晓生在内的七名涉案人员,将进一步调查这一起性质恶劣,情节严重的强奸未成年人案。
陈晓生被抓进去的那一天,支楚月去看了江月月。
“他被抓了。”支楚月声音发抖,“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他们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江月月将脸埋在手里,呼出的水汽潮湿了手掌,一眨眼,眼泪就下来了。
“江月月,好好活下去。”
支楚月对着玻璃窗里泣不成声的人轻轻地说。
陈晓生的案件在南城发生了极大的轰动,一时间所有家长都跑到学校,要求学校给个说法。
有人看了新闻泣不成声,有人忽然意识到了自家女儿的不对劲,一时间难以接受,心痛得要割裂了。
受害者都聚集起来,声讨着,势必要将他们死刑。
“我们伪装成新入职的教师,潜伏一个月,终于看到了这件案件浮出水面,短短几天,我们就见到了五位受害者。
陈晓生等人在校任职超过二十年,我们不知道这样的受害者还有多少。
但是我们简单算了算,如果每个月只增加一名受害者,那么十年就有一百二十个月,二十年就有二百四十个月。
也就是说,最少有二百四十名女学生被侵害。至少有二百四十名学生被改变了人生轨迹。
我们注意到,张旭死前和陈晓生关系密切,时常联络,而张旭死前的妻子同为六中学生。
我们不知道,她的那一次次敲打,是不是在自我解救,对于我们来说她杀了人,但也许对她来说,是解脱。”
广播,电视不断重复声声肖肖的报道,在着名导演苏乐的转发发声后,整件事情又得到了很大的关注度。
渐渐地,在全国发酵,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群众的呼声越来越高,呼吁江月月杀夫案二审改判,同时要求教育局严查此类现象。
更多的学校开始了自查,清走了一大批行为不正的教师。
市初和六中不得已被迫闭校一周,所有学生放假回家,而学校领导都在开会,为了不给社会人士踏破学校的大门。
他们必须想出一个法子,安定人心。
支楚月靠在林哲肩膀上看新闻,闷声闷气地问:“我是不是不太好,市初现在乱成一团了吧?”
林哲剥了橘子,细心地把丝一条条去掉了,掰下汁水饱满的橘子,放到支楚月的嘴边。
支楚月张开嘴,把橘子卷入口中,真的很甜。
“市初本来就有问题,你只不过是发现了这个问题而已。它的教学质量还是好的,这次他们整改了,也不不会影响生源。”
支楚月闷闷地说:“好吧。我只是觉得,我好像还是比较幸运。”
“也许陈晓生一开始就盯上我了,没找到机会下手。”
想到这,支楚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同时又为那些深受毒害的孩子感到悲痛。
“可你也受了很多苦。”林哲眉头轻皱,“如果市初的管理制度再好点,也许就不会有人校园欺凌你了。”
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吴擅忽然惊呼出声:“什么!姐,你被人校园欺凌过?”
支楚月直起身来,笑看着他:“对啊。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校园欺凌的人你还见过呢。”
“谁啊。我帮你出气,姐。”
“不用。她已经不在人间了。”
吴擅的手一僵,手里的橘子忽然不甜了:“不会是苏真真吧?”
支楚月笑了笑:“对啊。就是她。”
吴擅心情太复杂了,一讲到苏真真又想起她那天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他放下橘子,往房间里去了。
“我回房间看书了。”
吴擅一回房,支楚月就不安分了,非要往他身上凑,坐在他腿上,体温相贴,她软软地趴在林哲身上。
“好舒服。”支楚月咕哝几声,“你们男生是不是都是火炉,冬天为什么那么暖?”
“嗯?你试过别人的?你又知道了?”
支楚月钝钝地微微张开嘴:“啊,网上都这么说的啊。”
“你一天到晚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嗯?”
林哲捏了捏她的鼻子,被支楚月甩着脸躲开了。
“让我抱会嘛,好舒服。”支楚月笑嘻嘻地。
林哲不让她抱了,掰开她的手,但是支楚月就像一只章鱼,怎么掰也掰不开,过了一会又软绵绵地贴上来。
真的很像一只软体动物。
“支楚月,你是不是没有骨头?非要贴着我?”
支楚月理直气壮地反驳他:“贴着你怎么了?我贴我男朋友怎么了?”
林哲无奈,支楚月贴得更紧了。
他抱紧她,也贴过去,像两只小狗贴在一起取暖。
“什么时候开庭?”
“很快了,下周。”支楚月顿了顿,忽然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嘴唇。
她有些遗憾地说:“跨年的时候太忙了,我们都没有去江边看烟花。”
“一年只有一次呢。”支楚月眨了眨眼,“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大晚上跑去江边看烟花?”
“记得啊,某人那个时候还哭得很厉害。”
“我吗?”
支楚月指了指自己:“真的是我吗?我哭了吗?”
她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天她和林哲看了烟花,然后还遇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芯音。
“我哪有哭,我没哭好不好!”
支楚月搜刮了一圈自己的记忆,没想起来,就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你怎么一直那么可怜啊,支楚月。”林哲捏了捏她的脸,眼底水光闪亮,带着心疼的神情看着她。
“想不起来也好,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支楚月看到他带着怜爱的目光,心底不由得一软:“那我以后只记得好的事情。不快乐的都忘掉。”
林哲点了点头:“嗯,可以。”
“对了,吴擅的学校我已经联系到一间,私立学校。”林哲顿了顿,“他这种比较麻烦,让他从高一读起可以吗?”
“还有就是要通过入学考试。如果不通过,那学校那边可能不收了。”
支楚月激动地直起身来,先前那股软乎劲儿全没了:“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入学!”
“等三月吧。”
“三月!三月可以,刚刚好有时间让他准备入学考。”
支楚月猛地跳起来:“那我现在就和小擅说去,让他好好准备考试。”
林哲看着迅速消失在眼前,一蹦一跳跑进吴擅房间的支楚月,果然,软体动物也有支棱的时候。
但是也支棱得太快了。
温度迅速消失在寒冬中,林哲无声地叹了口气。
“吴擅!”支楚月推开门,一脸激动,“你有学上了。”
吴擅正在看一本,里面的遣词造句让他头脑有些发晕,他呆呆地抬起头,迟钝地问:“什么学上啊?”
“就是上学!”支楚月拉住他的手,“我说过的,我要送你回去上学的。”
吴擅这才反应过来,眼眶倏地红了:“姐……我不用上学也可以的。”
“不行,钱都交了,你必须去。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学习,一定要考过入学考,不然让你赔十倍的钱给我。”
支楚月的恐吓奏效了,为了不亏支楚月的钱,吴擅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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