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点头,“对,您看字,魏碑体。”
魏碑体!
李钧黑眸一闪,忽回过神来,“这是谁写的?”
“红绫。”白虎道出两个字。
闻言,李钧缓缓退了回来,坐在桌边,修长的手轻扣着桌面,不发一言。
白虎观之心酸。
王爷一妃两妾,妃就不说了,至今还未攻略下来,妾呢,一个曹玉竹直言不属意王爷,任他人中龙凤,天下无双都看不上他。
好不容易有个红绫暖暖被窝。
却不是真心的。
若不然怎么会偷偷摸摸让一只红隼传信,让人速来接她走,好似自己身陷囹圄,生不如死。
那接她的人还不知是男是女。
若是男人,王爷就太可怜了。
“白虎,你怎似要哭?”
捋着思绪,李钧忽瞥见白虎神情悲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奇怪。
“王爷,您节哀,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只要您心不死,总能找到真心喜欢您的女人。”白虎眨了眨红了的眼眶,瘪着嘴道。
他没头没脑的说这些,是何意?
滞了一滞,李钧忽会过来,登时咬了牙,“本王不需要你同情。”
“不对,本王没什么好同情的。”
“不,你不准同情本王!”
舌头一阵混乱后,李钧将事情始末给白虎讲了,讲得清楚明白。
最后问一句,“你说红绫会是谁的人?”
“属下不知,但可以肯定不是杀你的人,她也没那本事。”白虎答着。
李钧睨了白虎一眼,觉他说的是句废话。
白虎倒不在意李钧的眼神,只是为他不值,“王爷,您早知红绫有异,何不早给王妃说清楚,让王妃误会了您,嫌您脏,不值当。”
李钧仰天一声长叹,“唉!连你都来同情本王,若王妃得知红绫并非真心,而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本王,你说,本王的脸面还要不要?”
白虎嗯嗯两声,忍不住又是一阵闷笑。
李钧也懒得管他笑与不笑,反正都这样了,在白虎面前他已经没脸了。
只自言自语叹道,“本王的王兄弟哪一个不是姬妾成群,本王可从未听说他们的王妃不许他们召其他女人侍寝。”
“也只有本王命苦,居然被自己的王妃嫌弃,嫌本王脏,本王心里有她不就行了。”
白虎笑了一阵安慰道,“这说明王妃爱您入骨,想一个人独占您呗。”
“可她也没来占本王爷啊,本王这都等着呢。”
咕哝一句,李钧翻开这篇不提,又道,“红绫的事你不要打草惊蛇,她只是来监视本王的,顺便做些小动作,不足为惧。”
顿了顿,李钧又嗤笑道,“不过她好像被王妃整得要逃跑了。”
白虎附和,“王妃处处压制她,再加上您每夜让她跪着,她不跑才是个傻子。”
李钧往椅后靠着,神态无辜,“本王没想让她跪,只怪她嘴硬,至今本王连她是谁的人都未问出来,只能确定她不是登州人,也并非舞伎出生。”
“若本王没猜错,她以前生活应相当优渥,不是官宦就是富商之女。”
白虎哦了一声,“那要不要属下再细查一番?”
李钧摆摆手,“不用,她底子干净得很,你查不出什么,等着吧,等着看谁来接她。”
也只能如此。
白虎没再说什么,见李钧又拿起了桌上的信上下扫着,笑嘻嘻上前问道,“王爷,您看属下将这封信送给赵春怎么样?”
“赵春她识字吗?”
李钧一言让白虎心凉半截。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不过他不灰心。
讪笑着默默的把信收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