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也坚皱了下浓眉,“那你认为应该怎样?”
桑格笑了笑,“难啃的骨头留在最后,咱们先打玉门和抚安。”
桑也坚仰头喝光了杯中的烈酒,哈哈笑道:“儿子,你说错了。燕鸣城是缙国的北大门,是军事重镇,位置显要,我们若能集中全力,一举攻下它,那玉门和抚安早就闻风丧胆,军心涣散了。”
“燕鸣城守将周健,我与他已交战过多次,我了解他。他久经沙场,也算得是一员猛将,只不过年纪已经老迈,前几年又受过严重的箭伤,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燕鸣城内的守军是八万人,粮草储备大都是由朝廷调拨。不过缙国这几年,年年闹灾荒,粮储不继,好不容易从周国买了一批粮回来,又被人烧个干净,所以现在也已经是捉襟见肘。因此我估计燕鸣城里的粮草储备,应该不会太多了。”
“缙国境内,听说还有好几拨流寇乱民集结起来,占山为王,企图造反,一举攻占了十几个城镇,势力越来越大。”
“朝廷派兵去镇压,竟然穷得连军饷都常常拖欠,后勤补给,比那些造反的叛军还寒碜,哈哈,我看缙皇那老头儿,着急得头都要抓破了,哪里还顾得上燕鸣城这里?”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桑也坚不慌不忙,分析得头头是道。
桑格笑道:“不是说,他们的二皇子赵炀,已经率了十万精兵,赶来救援了吗?”
桑也坚摸着颔下的大胡子,神情甚是不屑。
“平京离这里路途遥远,等他赶到时,我只怕早已攻破了燕鸣城。再说,他就是及时赶到了又能怎么样?赵炀那个草包,除了吃喝玩乐,他还会什么?不懂兵法,又从来没打过仗,我们戎国的铁骑足有二十万,我还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