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衿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嘴角噙着笑,“娘子对着罗裙可还满意?”
虞悠悠没想到青梅给她穿的这件紫色罗裙竟然是这家伙送的。撇了撇嘴,“还凑活!”
殷子衿挑眉,伸出手,“时间紧蹙,下次一定为娘子准备件极品的。”
其实这件衣服虞悠悠已经觉得很华丽,很漂亮了。原本她还以为是的陪嫁。
“有劳相公了!”虞悠悠自从昨晚亲耳听到这话过承认自己有断袖之癖,便十分淡定的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就这样两人坐着马车朝宫外而去。
……
苏城钰毕竟沾了他阿姐的光,今日大婚,登门苏府的人来了有大半个朝廷的人。
虞悠悠一路上瞧着若无其事的殷子衿,心中十分纳闷,都将人家打的破相了,还挂在城门楼上闹得满城风雨。
她去参加,那是她要挽回自己被抛弃的最后一点尊严。
而这家伙怎么还有脸去参加人家大婚...
她又上前接过,殷柩手中的药丸和茶盏,递给殷子衿,“可这次和本娘子没有关系,小柩你不必这般看着我。”
“谁说不是因为你!”殷柩一脸不服。
“怎么和大娘子说话的?”殷子衿厉喝一声,声音低沉道:“滚出去!”
殷柩脸色越发难堪了,深吸一口气,便扭头走了。
虞悠悠也愣住了。
只见殷子衿服了药,脸色好转了些许,虞悠悠才松了口气。
“身子不好,就早些歇息吧。”虞悠悠脸色不太好,“不管小柩说的是真是假,妾身只想知道相公所中寒毒到底能否解开?”
想到他上次发病,便说是无碍,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他到底...如此能隐忍了多少年疾病缠身,还能在宁泉的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或者说...他当真是为心系天下的大智者?
“这是娘胎里带的寒毒。”殷子衿言语间不痛不痒,更没有丝毫抱怨。
“那就是殷...母亲大人也身有寒毒了?”虞悠悠险些忘了他的母亲此刻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不是。”殷子衿起身,虞悠悠连忙上前搀扶,“是我天生寒毒入体,连累了母亲。”
“可有法子医治?”虞悠悠询问。
“无解!至于能活多久,为夫也不清楚,两年...三年...若是调养得当,最多也就能活十几年吧。”殷子衿话语间有些单单忧伤,说着便往榻前走去,微微晃动的身子,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临了,推开虞悠悠的手,目光平淡的盯了她一眼,“娘子可以走了,为夫累了。”
虞悠悠习惯了阴晴不定的他,叮嘱了句,“那相公注意保暖。”便离开了。
其实,殷子衿若是英年早逝了,对她来说也不无好处,她继承了家产,自然可以富甲一方,一辈子吃穿不愁。
可现在,瞧着他那苍白的容颜,竟然一点也动不起这种念头。
甚至,心口有些酸楚,像被人扎了一样。这种微妙的感觉,不由让她得想,他当真知晓自己命不久矣,便随便算中了她来继承家产?虽不知玉扇事件前夕,他为何要运功出去,但从小柩的那里看得出,是因她而起。
想到这里,虞悠悠还有点小愧疚。
殷子衿也没再继续过问,而是嘱咐,“今夜不太平,娘子便在为夫这里下榻吧!”
虞悠悠巴不得呢!自从小柩受了重伤,她算看出来了,这小八和小七不顶用。
反正她那日醒来便做好了以身相许。啊呸!什么以身相许,明明是准备和这家伙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