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条犬科物种是狼是狗的答案已然无解,鹅关村是大忽悠的名声去却传遍鹅岭。
曹大生本身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结果越描越黑,一气之下远赴山外打工,只在每年春天时才回来,帮助家里耕种。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下雪在鹅岭变成了常态。
眼看着元旦临近,这一天宁向东起了大早,去陈村镇邮电所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后说自己元旦不回家了。
打完电话,又到并钢停车点,看看有没有自己的来信。
212司机过了国庆节没多久,就已经返回了总司,这里的留守人员也是从镇上请的临时工,一位和颜悦色的大婶儿。
大婶儿姓张,在柜子里翻了一会儿,果然找着一封信。
“哟!还是北京来的,”大婶儿明显是个见面熟,用手捏了捏信,说道:“里面儿硬邦的,八成有照片。”
宁向东笑笑没说话,能给他寄信的只有宋小青。
拿到信,他看了看天色,早晨六点多从鹅关出发,下山还快点,可要往回走,汽车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走回去得五六个小时。
这趟下山主要是打电话和查看有没来信,既没有在镇上买东西,身上也没带什么累赘。
宁向东心里计算了一下,路上脚程快一点儿,再穿几个树林,五个小时以内差不多能赶回村里。
说走就走。
这一趟是宁向东第一次独自一人走进山里。
冬天的山异常丑陋,阳坡上的雪被太阳晒化,裸露着黑色的山体,背阴处的雪还在,远远望去,就像一片一片皮肤病的藓斑。
宁向东在路上不敢多休息,尽可能穿山林抄小路,好在鹅岭的树林并不茂密,地面也没有厚重的落叶,走起来并不吃力,即使这样,他也走的满身是汗。
出了汗也不敢脱衣服,山里的贼风像刀子,夏天不注意都可能吹出毛病。
汗湿的衣服裹在身上非常难受,宁向东只有忍着,终于爬到最高处的垭口。
此刻太阳已经擦到了西边的山尖,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望着远处朦胧的黄巢谷,心头松了口气。
走到一处背风处坐下,掏出已经有了潮气的信,撕开封口。
宋小青寄来的照片是雪后的八达岭。
照片上有三个人,梁海潮身边依偎着的漂亮女孩子,应该是他女朋友,宁向东没见过。
宋小青身边,空出一处地方,显然是留给他的位置,那上面画着一个猪头。
“这是你!”
猪头下边,是宋小青隽秀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