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唏悦将布上的水空尽,擦拭了叶玄黎额上的汗水。
感觉着他的温度后半夜又升了起来,高唏悦只能叫墨涵又熬了一回药,暗华看着这样的高唏悦,还是忍不住说道:“主子,咱们休息一下吧!王爷的病说穿了还是传染的,若是……您也被传染上,墨涵昨儿说的没错。”
“从下午来到现在,您滴米未进,都这会儿您还不歇着,您本来就为了药方几日未眠,舟车劳顿,主子,您会撑不住的。”
暗华说着也直接跪下来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高曦悦看了一眼她:“等墨涵回来,让她给我下一碗面,行了吧!”
暗华连忙抬起头点了点头。
微微站起身,猛地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的。
站在一旁的暗铭眼疾手快的将高曦悦搀扶住。
“公主,小心。”
说完也立马松了手默默地站在一旁。
在暗华的搀扶下走到门槛处,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人:“你们不要随意进去,瘟疫真的会传染。”
暗华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高曦悦,其实主子现在才是最危险的。
又一次的像上回用膳一样把整碗的面往下吃,就像倒饭一样。
见着一碗面见底,墨涵上前准备将东西收下去,但是高曦悦刚站起来立马捂住肚子开始吐,暗华也蹲在一旁:“主子。”
高曦悦摆了摆手:“我真的不饿!我只想照顾他,暗华,墨涵,如果我连他都治不好,我要这医术还有何用,如果他不在,京城那条披荆斩棘之路,我怎么走。”
暗华还想劝着高曦悦去休息,墨涵直接说道:“主子,我们不拦您,刚刚我让他们的人看着火,我现在去看看,咱们给王爷喂药行吗?”
说着看了一眼暗华,然后往外走。
暗华搀扶着高曦悦站起来走回屋里。
又一次喂下药,高曦悦边看着他们让他们离开。
走出去关上门,暗铭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墨涵:“公主这样你都不阻止吗?”
墨涵看了一眼他:“我们公主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的,没有任何原因。”
暗华也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
叶玄黎悠悠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趴在床沿闭眼睡着的人。
“暗铭。”
“暗铭。”
屋外的几人听见这微微的声音,相视一眼,暗铭连忙转身把门推开走进去。
墨涵和暗华也跟在身后走进去。
“水。”
暗铭连忙倒了一杯,然后扶着自己主子坐起来,将水递给他。
叶玄黎将杯子递还给他:“她待了多久。”
“昨个儿晌午到的,主子让墨涵给您把药煎了,从昨晚到今个儿。”
叶玄黎看着这样睡着的高曦悦,感觉睡得很难受,微微将被子拉开,暗铭连忙上前:“主子,您现在肯定要干嘛?属下帮您。”
叶玄黎看了一眼他,本王的女人,怎可让你动?心里暗道。
暗铭默默地摸着自己的鼻子站在一旁。
叶玄黎有些艰难的将高曦悦拦腰抱起来,然后抱着她往外走,一边走还有些咳嗽,走到一旁的厢房将门踢开,将高曦悦放到厢房内的床榻上。
暗铭几人打算进去的时候。
“不准进。”
本王的女人入眠,旁人怎可窥看。
三人硬生生止了步。
仔细的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给高曦悦盖好,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很烫,还好。
然后仔细的将屋门关上,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三人:“暗华,一会儿你去那些屋里烧的碳,这屋里太冷了,一会儿她就得被冻醒了。”
“喏!”
“咦!你怎么出来了,你醒了呀!”
看着一人从远处走过来,暗铭微微俯身:“云公子。”
云公子也点了点头,直接伸出手把了把脉抬头:“咦!稀奇了,真是稀奇了,我昨个儿给你把脉时,你那脉象虚弱之极,今日虽不能说强壮如往日,但是不可否认好很多了,那瘟疫也好了。”
“因为我们主子,在家里看了将近十日的医书,将天下的医书几乎都看完了,写出的药方,其实你这种庸医可以比。”
墨涵这一句话略带讽刺,也带了些对着叶玄黎的不满。
这几日都忍得实实在在的。
莫不是这个人,他们主子也不会连休息也不休息就来了。
云公子,也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墨涵,感叹道:“好一个貌美的女子,可惜呀!可惜这张嘴太毒了。”
叶玄黎本来半只脚都踏入了自己的屋门,又收了回来,走在他身后的云公子也直接撞到了一堵肉墙。
“你怎么不走了呀!”
“她说的没错,你的确和庸医差不多。”
说着又走进屋里。
听着这话,墨涵才有些平衡,还算有良心。
云公子却站在原地有些怀疑人生,自己可是天下名医呀!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略有些不服气的,也直接跟着他们走进去。
“诶!你们这话,说的就有些伤人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叶靖安你也太没良心了,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听见后一句话,墨涵看着叶玄黎的眼神又变了,虽然知晓叶靖安才是名,玄黎是字但是这后半句。
墨涵突然想起之前民间的那个话,平南王好男风,府里还有男宠。
现在男宠都待在身边了。
“云孟,你再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到春香楼。”
云公子立马不说话了,但还是小声嘀咕道:“说话就说话,叫人家全名干嘛?”
“你家主子怎么来的?刚刚你说的数十日的医书是什么情况?”
墨涵也微微站出来说道:“京城的瘟疫是从十五前后开始的,主子很早就收到消息有人收购了整个大梁治风寒治发热的药材,我们也参与其中,后来主子每日都待在寝殿里看着医书,找了数十日,最后找到了可以治的原因,睡了一宿,我们的人无意间发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