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指导接着白『露』的话,也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这人只要一到大理,连拉屎放屁都可以免了?……大家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没你想的那么高尚,这里的有些人,甚至比其他地方的更傻『逼』。”
“那大理和其他地方的区别在哪儿?它总得有个能吸引人的理由吧?”
“你自己去体会,我说给你听的,也只是我的理解,你不一定能买账。”
……
聊完之后,白『露』回了下关,我和马指导、铁男各自找了一个房间住下。而这也是我来大理之后,第一次在夜晚时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并且铁男和马指导还给予了我特殊的照顾,他们将客栈里最好的一个海景套房让给了我。
我觉得这个海景套房论视野和装修程度,并不比叶芷在马久邑那边住的客栈差。所以,卖八百块钱一个晚上,完全是合理的,甚至可以说是很有『性』价比。
我试着让自己学会享受,便点上一支烟,躺在了平台的软椅上,然后看着在不远处流动的洱海和斑斑点点的星空……
刚开始的时候,很心旷神怡,可渐渐心里就有一点酸楚……!
我之所以能在此刻住这么好的房间,是因为花掉了汪蕾给的那19万得来的,可是她却连来这里看看的机会都没有……
我又往身边另一张空空的软椅上看了看,多希望汪蕾也能和我一样享受着这个安静的夜晚。
我就这么陷在这种情绪里难以自拔,继而想起了我们之间的一些过往。记得:那时候我刚到上海,人生地不熟,尤其是过节,或者过生日时,总是倍感孤独,而她似乎能看到我的孤独,所以总会挑在节日的时候陪我吃个饭。
我的印象特别深刻:那天,是我在上海过的第一个生日,恰巧碰上台风登陆上海,整个城市一片狼藉,我就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用电话跟外地的一个经销商谈着新产品合作的事情,我甚至忘记了那个晚上是自己的24岁生日。
当挂掉电话的那一刻,看着在窗外肆虐的狂风和满是积水跟垃圾的街道,心里就像快死了一样难受,因为那种在恶劣环境中爆发出的孤独感实在是太过凶狠!
而就在那个瞬间,汪蕾提着蛋糕站在了我的身边……
她不是一个喜欢肉麻和矫情的女人,她只是笑着将蛋糕递给了我,然后请我吃了饭,又带我去富桥做了一个全身按摩,直到快12点时,她才匆匆赶回了自己上班的夜场。
再后来,有了陆佳做我的女朋友,她和我的联系便少了,甚至近两年过生日的时候,也没有再陪我吃过饭,但礼物一定会送到。
想起这些,我更加想念她,可却再也没有机会回报一些什么。
我的眼圈有些湿润……
……
用手擦了擦了眼眶,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给桃子(汪蕾生前最好的朋友,也在夜场工作)发了一条微信:“后天是汪蕾的生日,你记得帮我买一束白玫瑰去看看她。”
信息发过去之后,我又给桃子发了一个200块钱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