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爷爷教诲。”
锦乐麻利改口与萧彻一样称呼晋国公爷爷倒是让晋国公听了十分开怀,“你这小女娃再唤一声爷爷给老夫听听。”
锦乐笑着与萧彻对视了一眼,连声唤道:“爷爷,爷爷、爷爷!”
“哈哈哈哈……好听!”晋国公朗声大笑,转身走到书架旁从暗格中拿出了一只锦盒递给锦乐,“爷爷送你一样好东西,只你一人有。”
锦乐伸手接过锦盒,还未打开便听到齐远抖着嗓子一阵叫嚷,“老头子你怎么能这样!以前偏心阿彻,现在连阿彻的媳『妇』也偏,我到底是不是你孙子!”
老国公双目一瞪,声音洪亮如钟,“老子的东西想给谁变给谁,你再叽歪老子踢死你!”
诉求被无情的驳回,齐远只能眼巴巴的看向锦乐手中的锦盒。锦乐见齐远目光咄咄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一个错步拉开了与齐远的距离并在此空档顺势打开了锦盒,刹那间精光夺目、寒气『逼』人,一股凌厉之气冲着锦乐扑面而来。
看着盒中手柄古朴,刀身刻有繁琐花纹的匕首,锦乐心中忍不住一阵激『荡』。
啪嗒一声关上锦盒,锦乐双手往身后一背避过了齐远对锦盒窥探的目光,“谢谢爷爷,我很喜欢。”
晋国公捋着胡须,颇为自得的道:“老夫就知道你这丫头一定喜欢,哈哈哈……走,咱们去吃饭!”
锦乐屁颠屁颠的跟着晋国公往花厅走去,一路上直将晋国公逗得笑不落脸。齐远看着前面一副祖慈孙孝的场面忍不住撇嘴,“你这媳『妇』娶得好啊,一来就挖了老头子一件宝贝。”
萧彻满眼温柔的看着锦乐的身影,道:“锦儿惯用匕首,此物只有在她手中才不算埋没。”
“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老头子要给了我就是埋汰了宝物?”
萧彻转头看向齐远,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你你……”齐远指着萧彻你了半天,而后索『性』甩袖冷脸质问,“本世子昨天给你当牛做马了一整天,喝酒喝的差点命都没了,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该兑现了!”
“不急。”
“萧彻!”
“锦儿已经答应了,但总得等到身子‘康复’了才好动作。”
齐远脸『色』稍霁,摇着扇子一步三晃的加快了步子,“这还差不多!”
从晋国公府离开时已经是深夜,回到镇王府锦乐与萧彻便歇下了。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在洗漱、穿衣、用完饭后始终没有见到冰月和冰蓝身影的锦乐,笑意渐渐消失在了脸庞。
歪坐在榻上,锦乐接过紫竹递上的茶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去将冰月和冰蓝叫来,本宫有事吩咐她们。”
紫竹闻言,呼吸忍不住错了一拍,压着嗓子才让声音显得自然些,“公主有事就交给奴婢做吧!”
锦乐刮茶的动作一顿,当啷一声将杯盖扔在了杯子上,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紫竹,“你是会武功还是会医术?”
紫竹僵在原地,眼神闪躲避过锦乐的目光,“冰、冰月和冰蓝在跟着倩姑姑归整公主的嫁妆……”
“那本宫去看看。”锦乐说着便站起了身,紫竹脸『色』突变,不假思索的挡在了锦乐面前。
锦乐目光陡然锋利,猛地将茶杯砸在了地上,随着清脆的碎瓷声响,紫竹双腿忍不住一弯,跪在了锦乐脚下。
屋内的声响惊动了守在门外的琉玥,“王妃,发生什么……”
琉玥跑进屋,看着眼前的场景立刻闭紧了嘴巴。锦乐没管琉玥,只看着紫竹,“还不说吗?”
紫竹耸动着肩膀,渐渐发出了啜泣声,“公主,冰蓝她……冰蓝她……”
锦乐见紫竹如此,心中顿时沉了下去,“她在哪。”
“后罩房。”
紫竹声落,锦乐便没了踪影,琉玥来不及拦住自身旁闪过的锦乐,只能跺脚跟了上去。
沧澜院后罩房,锦乐辨听人声准确无误的踹开了冰蓝所在的房间。
屋内的安倩、紫竹、冬青闻声看去,在见到锦乐的瞬间全都呆在了原地。
锦乐眼风扫过三人怔愣的表情,待看到冬青手上的银针和那针下青紫的伤痕时,眸光霎时紧缩。
瞬移到床前,锦乐一把挥开床头的紫墨,冰蓝一张苍白到破碎的脸闯进了锦乐的眸中。
心,彻底凉了,锦乐艰难的将目光顺着冰蓝的脸往下看,脖颈的掐痕指印已经淤成了暗红『色』、原本光洁稚嫩的肩膀满是齿痕、纵横交错的抓痕自锁骨往下延伸不知延续到了哪里。
看了这些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被子之下掩盖的已经让锦乐不敢去想了。缓缓伸出手探向被子,即使锦乐竭力控制但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公主。”冬青抓住锦乐的手,低声劝道:“别看了。”
锦乐僵直的扒下冬青拦着自己的手,终是捏起了被角缓缓掀开。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剂重拳打在了锦乐的脑中,瞳孔猛然放大,看着冰蓝几乎被咬烂了的身体以及破损的左胸,锦乐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接一滴的砸在冰蓝的床前。
轻薄的锦被自空中飘落,昏『迷』中的冰蓝痛苦的嘤咛了一声,眉心无意识的拧在一起。
室内沉闷压抑,安倩等人看着绷直站在床边的锦乐无人敢多言一个字。
不同于锦乐一个个的僵在原地,冬青手不停歇的为冰蓝施针,哪怕冰蓝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地也没有影响冬青的速度。
锦乐看着冬青一点一点掀开锦被在冰蓝身上布满银针,双目也跟着一点一点染上了血『色』。当冬青开始为冰蓝血肉模糊的下身换『药』时,锦乐再也控制不住的浑身抖了起来。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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