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凌空的“比价网”到底是什么,具体都经营哪些业务,增长模式又是怎样的。但他有句话,确实是不错的:每个人的人性里,都存在弱点。
恒芯入驻天罡之后,创始人们及元老们的股份,均被不同程度地稀释,天罡出让了20%的股权份额给投资方,并且,跟投资方签署协议:倘若在B轮融资时,天罡估值不能达到他们的特定值,则到时必须保证投资人的股份不被稀释,仅稀释A轮投资前的股东股份。
倪家洛坐在办公室里,他的那张老板椅上,重新坐回CEO之位,他的内心,确实起了很大的变化。望着沙发上,如今是董事长的蔡鹏予,倪家洛道:
“天罡终于迈出了这第一步,不过,还没渡过‘危险期’,接下去有件事,咱们要学着,习惯起来。”
“什么?”蔡鹏予喝了口倪家洛泡的茶,问。
“咱们手里,这点数据量的变化。”
“嗤……”蔡鹏予笑,把功夫茶杯,递给倪家洛。
倪家洛便默契的再给他续上一杯,一边微微笑了笑,道:“不过相比起,把天罡做大,让利一部分,也很值得。”
忽然严肃了表情,伸手过去的时候,于蔡鹏予面前顿了顿,问:“鹏予,我以前,掌控欲,是太强了吧?”
蔡鹏予面对这个问题,却只是淡淡回:“坐在你这个位置,掌控欲强一点,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倘若你没有驾驭一家公司的能力,没办法使底下的员工听信于你,那何来的凝聚力和企业文化呢?”
蔡鹏予说到这里,蓦地直直望着倪家洛,声调陡然提高,又道:“但是家洛,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瞒着我,连我一起忽悠。我跟外面的人,是一样的吗?我是你兄弟!”
倪家洛摇了摇头:“你错了鹏予,我不是忽悠,是害怕、恐惧。”
蔡鹏予一凝:“恐惧?”
“对,恐惧。失控的恐惧。”
蔡鹏予眉间一蹙,却听倪家洛悠悠道:“从那一次俞杏儿被社会工程,这种恐惧,就开始滋生。如果把做公司,比喻成一辆在道上行使的小巴,我以前一直认为,要让这车开的又稳又安全,最重要的,是司机、司机手里的方向盘和他脚下的刹车,当然,可以让你看清路况的后视镜,也必不可少。
可俞杏儿让我知道,这辆车上的人,才是最危险、最不可控的。你不知道谁在某个节点,就突然发疯了,跟着跑去缠着司机,然后影响到一整车的人——就是这种无力的失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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