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笑摇头。
伍习皱起眉头看着他:“有何高见?”
“张绣。”
“张绣?!”伍习将眉头挤出一个川字,“张济之侄张绣?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让我去投奔?”
“哼!”那人鼻腔里出冷气,“张绣两败曹操于南阳,虎踞南阳郡,兵甲数万,粮草充沛;况他和将军都是出身西凉,乃同乡也!那曹操、袁绍出身豪强士族,如何看得起我西凉人?将军去投奔不怕被冷落了吗?”
伍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问:“就不知张绣肯纳否?”
“只要将军的嫁妆厚,还怕嫁去了受欺负吗?”
“什么意思?”
“张绣有雄才大志,岂会满足于小小的南阳郡?将军杀了郭汜之后,兼并其部下抵抗李傕,守住函谷关,打开武关请张绣兵进关中灭了李傕,如此功劳,张绣岂敢怠慢了将军?”
伍习点了点头:“你先回长安,我立马命人去往南阳与张绣交接,等人马准备妥当变发兵长安,你可为内应。”
殊不知窗外的阴暗中,一人站于滴水檐下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那人点了点头,起身告退。
出了伍习府,那人走入黑暗中拐过几个弯后,推门进入一家门户之中。
“庞参议,伍习已经信以为真。”那人躬腰抱拳声音压很低。
房内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知道了,将此消息立刻告诉主公。”
“是。”那人退下。
院户复入寂静之中,半响之后,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走了出来。
不是庞统是谁?
……
池阳,黄白城。
从195年西凉兵诸将相互猜忌开始,李傕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引兵出屯池阳县黄白城;同时为了能够掌握精确的情报,他暗中安排人手秘密潜入其他将领之中。
夜半,李傕刚刚酣畅淋漓的卧床大战后,站在院子里纳凉。
黑暗中,一个人远远地伏地而跪:“将军!”
“嗯?”李傕看了一眼,这是他安排在伍习营中的细作,“何事?”
“将军,郭汜与伍习有间,今夜有人暗报伍习说郭汜要对他动手,那伍习准备先下手为强,杀了郭汜准备投靠张绣。”
“呵!”李傕轻蔑地一笑,“投靠张绣?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伍习还真是没脑子;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随时留意伍习的行动,哼,伍习想吞并郭汜的人马,岂能那般容易的?”
那人抱拳允喏。
悄无声息的退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