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眉头跳了跳,这个晚晚姨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太强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她分一丝眼神给这个儿子,他忽然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小弟弟产生了一丝同情。
小北回过头来指着他,一副她就知道的模样,“小南,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咱们的弟弟。”
齐明垣终于忍不了了,哪怕是长得好看的小北姑娘也不能说,“谁是你们的弟弟,老子是大将军,是大男人,是哥哥。”
“齐明垣,你给老子跪下!”
一声爆吼。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年静晚眉头一皱,“阿善,你起来,娘替你跪!”
齐明垣垂下的头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小南看的眼角直抽抽,这一家人怎么和娘亲说的不一样呢。
齐恒怎么会让夫人跪呢,于是对着一脸老子不服的齐明垣骂了句,“还不滚起来,等老子扶你吗?”
“多谢爹,不用了。”
齐恒气结,转头看向年静晚,这才发现她身后跟着两个少年,在小北瞠目结舌中迅速堆起一张灿烂和煦的脸,“晚晚,这两个孩子就是青枫和谢琮的孩子吗?都这么大了!我上一次见她们的时候还在流口水呢。”
小北和小南面面相觑,这都十好几年的事了,这个叔叔看来是不太会说话,
“齐叔叔好,我叫小南。”
“齐叔叔好,我叫小北。”
晚上吃饭时,饭桌上多了一男一女,齐明垣十分热情的介绍了自己的妹妹齐明敏,然后视而不见她身旁坐着的英俊男子。
小南在坚持守着基本礼节的同时十分惊讶于齐明敏的美貌,在他看来如果说齐明垣是继承了晚晚姨优良的基因,那他妹妹齐明敏就是将父母的优良基因放一块挑选出来最优秀的优良基因组成的,而旁边这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的未婚夫婿,还是没忍住暗自品评一番:未免也太普通了!
小北则是好奇的看了看那个男子,只觉得这个人与她见过的男子都不一样,看起来十分胆小,这成功的激起了她的保护欲,“明垣弟弟,他叫什么呀,还没介绍呢?”
不知是那个字戳中了这个胆小需要保护的男子的死穴,他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齐明垣鹦鹉学舌,“明垣弟弟,哎呀,这个好,这比你那又臭又长的封号好听多了。”
齐明垣怒目圆睁,“孙武,你找死!”
齐恒终于出口了,将筷子啪地摔在桌上,“能不能让老子安静吃顿饭,要不是今儿有客人在,你们两个休想囫囵皮活着。”
双方偃旗息鼓,好似之前剑拔弩张都是错觉。
相较于小南和小北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齐明敏和年静晚就显得淡定的多,两人一个招呼小南一个招呼小北,没一会儿面前的碗里就累积了堆山高的菜肴。
小北几次想让两个低头猛扒饭的男子吃点菜,在接收到主位上齐恒伯父的杀人目光后自动禁声。
饭后,那两人还是被留下了,小北和小南被齐明敏和晚晚姨带去后花园消食。
小北忍了良久,不顾小南的暗示,终于鼓起勇气,“晚晚姨,他们两个会不会被打的很惨?”
本来,她只是客人,不该多管闲事,可是齐伯父的气势太可怕了,她担心那两个人扛不住,在她的意识里,大陆人虽有功夫但是没有修为,而她很明显的在齐伯父身上感受到了修为的波动。
年静晚听罢忙嘟囔一声,“哎呀,是不是吓到你们了!都怪我,没跟你们说一声,其实,这都是他们父子相处的常态。”
小北惊讶,“他经常挨打吗?”
小南连忙拉着她,不让她再说下去,“晚晚姨,小北就是好奇心太重了,您不要介意。”
齐明敏也在一旁搭声,“小南,你也不必太过拘谨,就把这里当你家就可以了,实话说,这是我们家的常态,若是没把你们当作家人,我们也不会这样。平日里,我们齐府是最讲究礼数的了,况且,爹爹他并不是凶,也不是常常以揍人为乐,只是因为哥哥的功夫太强了,完全超越了大陆上应有的程度,而且,他现在还不到二十岁,为了不让他形成这个世界他最强的错觉,爹爹才故意撮一撮他的锐气,反而是我的夫君像个沙包一样夹在他们中间调和,带了一身的伤,每天还乐滋滋的。”
年静晚笑着挤兑女儿,“怎么,你心疼了?你当他一个智计无双的年轻宰相真的是为了挨打吗?他每天在这父子俩中间转悠,可比跟着那些武夫子十年的成效还要大,你以为他一个文官可以轻轻松松与当朝多数武将打的不分胜负,凭的是什么?”
齐明敏一看母亲较真了,她平生最是护短,尤其是父亲,这个在家中扮黑脸的人,连忙劝慰,“娘,我也只是同小南和小北说说而已,您怎么还较劲了?”
小北连忙拉着齐明敏问了句,“那小敏你的修为与明垣弟弟的修为谁的要更高一些?”
齐明敏无辜道,“小北,我没有修为也不会武功。”
不止小北就连小南也似乎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呀?按理说你的资质并不比你的哥哥差的。”
“因为我不需要学,就有人保护我!”
齐明敏倒是无所谓,因为她即便是学了也丝毫没有用武之处,因为爹爹和哥哥在自己出生之前就争抢着由谁来保护她,后来,却被她的夫君孙武后来者居上了。
犹记得爹爹十分理直气壮的说,“我的女儿只需要娇贵着长大就行了,学什么武,要我这个爹爹和她的哥哥是当摆设的吗?谁也不许剥夺我保护女儿的权利!”
年静晚笑了笑,拉着小南去了别院的武库,留下她们姐妹两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