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阁老训人训的起劲,一旁的众位大臣憋笑憋的难受,赵恒也有些忍俊不禁,便开口说和,“程阁老,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亦是如此,我听说,这位娄尚书是您的门生,很是得您青睐,能让您如此高龄也要收的门生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实在不用如此责骂。”
娄尚书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看不出来这个人还是有些眼光的,自己是有些路痴,可除此之外,有什么是自己不会的,明明老师当初还夸自己是天才来着。
程阁老对于赵恒说个很是欣慰,他虽年轻却懂得用辩证之法看问题,将来在朝堂上必定也不会固执己见,能听进去朝臣们的进言,如此多方考虑,实在不失为一个有潜质的君王。
“起来吧!要不是贵人为你说情,我今日非得收拾你不可。”说罢便不再管委屈巴巴站起来的娄尚书,试探性地问赵恒,“既然,你要见的人也见了,不知贵人可考虑好了?”
赵恒顿了顿,最后还是从怀中掏出了龙玉,众大臣一看纷纷下跪,这龙玉一出,他的身份无可置疑,想必程阁老是早就知道了,这才高龄出山,还拜托他们几人将来一同协助他。
赵恒看着程阁老,郑重其事地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
程阁老高兴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是咱们王朝的主宰,别说一个要求,整个王朝都是你的。”
赵恒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明白现在的我是不得不上,也是你们没有选择的选择,而我,志不在此,所以,我可以暂时待在那个位置上,一旦,能从宗室子弟中选出一个有能力担此大任的,我会自动禅位,到时候你们也不用为难。”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还有人不愿意当皇帝的,程阁老亦是罕见地愣了一下,随后释然,“原来这世间真有不恋权势爱自由的人,你说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赵恒皱眉,正要再好好分说分说,程阁老又说,“只要你登基,在位的每一天,只要不危及王朝的延续,你的每个决定或者指示都可以自己做主,无需请示任何人。”
赵恒听罢会意一笑,“如此甚好,那就准备准备吧,我们尽快。”
程阁老苦笑,他历经三朝,跟随过三位帝王,没有那个是能完全放弃权势的,或多或少都会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怎的出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后代,或许,是因为他的成长环境吧!
眼下,他们的确没有更好的选择,虽然也考虑过选立宗室子,可众位宗室功利性太强,只是起了个风声,就已经争得头破血流,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考虑,况且,真正的皇子还流落在外,若是有朝一日他有意返朝,这都是祸患。
只要眼下稳住局面,便是他志不在此,也能让他们能有充足的时间对这位宗室子进行考量,力求选出一个合适的能让王朝继续下去的君王。
众人簇拥着赵恒下楼离开,唐毅安有功夫的事赵恒也知晓了,想必方才他们的谈话他也听到了,便只同他说了句,“多谢你将令牌给我。”
唐毅安挥挥手,“没什么,本来就是留给你的,那丫头惯是会口是心非,也希望你们能早日相聚。”
赵恒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天,喃喃自语,“会的,一定会的。”不管她是不愿还是不能留在这里,都没有关系,山不就我,我就靠过去,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我心匪石。
元盛三十八年,南阳郡王赵武吉叛变,周皇后宣称为帝后莫名失踪再无踪迹,先皇多年前罹遭不幸被有心之人易容,在皇宫鸠占鹊巢十多年的事终于揭晓,据说,这个人正是一直假意宣称驻扎边防的南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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