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阁老了然,“那行,你们聊,我们回避。”
说罢领着呼啦啦一群官员下了楼,看的唐毅安一愣愣的,转头就问赵恒,“姑爷,你可是犯了什么预罪?”
赵恒没有理他的闲话,开口急问,“夫人最近有没有来过京城,和你有联系么?”
唐毅安昧着良心回他,“没有,小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我联系了。”
赵恒有些失望,“这样吧,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去南阳城。”
唐毅安点头,“好。”然后从房中取出纸笔给他。
心中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赵恒犹豫了一下最终只写了四个字:速来京城相见。
“公子!”
一个人影从凭空出现,此人正是赵成,他颇有些狼狈,一见到赵恒就跪下了。
“赵成?”赵恒看着突然出现的赵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出什么事了?夫人呢?”
赵成本来还垂头丧气地站着,这下直接就跪下了,“公子,夫人,夫人他不在了。”说罢,就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不能自抑。
赵恒木着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想站起来,可腿脚却没跟上他的思维,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赵成膝行几步,伸出一只手要扶他,被赵恒一把甩开了。
下一秒,赵恒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赵成那只空荡荡的袖口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颤抖着手去触碰他,却被他不经意间躲开了。
“是谁?”
究竟是谁?他们差一点就可以见面了,为什么连这么一点时间都不给他。
赵成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凶狠,杀意凛然,“是一个扮作皇上的人。”
“扮作皇上的人?”赵恒喃喃重复着赵成的话,一拳砸在了地上,可惜,海宴楼的地板是楠木的,只是他的手却红了一片。
唐毅安一脸懵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东家交代了她还活着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可她为何要留给自己一块令牌呢?福至心灵,他忽然反应过来,那令牌原本就不是留给自己的,而是让自己转交给姑爷的?
“那个……”他掏着袖带里的令牌,想递给赵恒。
赵恒眼下心慌意乱哪里能注意到他,在得知半年前夫人就遇害了,而赵成为了救夫人被砍了一条手臂,还被关了起来,直到今日才被一个行走江湖的人救起时,他忽然笑了起来,他抓着赵成的手激动溢于言表,“不对,夫人肯定还活着,你说半年前是吗?可不到半年前我曾收到过她的信。”
赵成以为他家公子疯魔了,夫人哪里会写信给他,自己曾经问夫人为何从不写信给公子,夫人说出征在外生死都是一瞬间的事,她不想让公子分心。
“公子,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赵成住了话头,他又有什么资格劝公子,自己三番两次的辜负他的信任,这次直接保护不力以至于夫人丧命。“公子,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把这条命还给夫人。”
赵成动作极快,横剑便要自刎,赵恒阻止不及,却没想到那剑哐当掉在地上,而赵成的脖子只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唐毅安出手便后悔了,可若是不出手岂不是让阿采凭白担了一条命债,干笑一声,在地上颇为狼狈的两人投来的诧异目光中,终于掏出了令牌,“这个是阿采留给我的,嘱咐我有急事可以凭借此令牌去蓬莱望仙峰寻她。”
赵恒接过令牌,只见上面刻了一个静字,令牌右下角隐隐绰绰能看见掌门二字,他心中惊涛骇浪,望仙峰不是传说中的仙山名派么,那里有很多修士,是修士们的圣地。
他平了平心绪对唐毅安说,“他可还说什么了吗?”
唐毅安摇了摇头,“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嘱咐我不要告诉你我见过她,对了,你还是她亲自救回来的,还说了她之前失忆了,又说她原来叫静晚什么的,反正莫名其妙的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