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候府的滔天权势,皇后之子一出生就是太子殿下,这就让后宫的其他女人恨得牙痒痒。在各方势力扳倒候府后,皇后被废,太子连坐,上位的则是现如今周贵妃的儿子元安。
这些争斗于皇家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当年父亲曾交代过自己若是将来皇后需要帮助,他必须要以命相报。
这中间究竟又是怎样的情缘深绕他不得而知,只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了父亲并不是一个远居边关的将军,他究竟藏有什么秘密呢?
元吉笑了笑,很是勉强,随后白光闪现晕了过去。
至此,他们一行人的队伍中又多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赵恒揉了揉额头,老弱病残被他们占了个全乎。
赵恒一行人的车队远去后,一个人影出现在刚才元吉在的地方,凝望了许久,直至另一个人出现,才被拉着一起离去了。
如果有人在场,一定会惊异地发现,这两人正是丧生火海的皇后娘娘以及宫中权势地位稳坐头把交椅的海公公。
大火过去已经五天了,内务府善后的人去清理采集骨灰意外发现了废太子一直不离身的手环,这手环此时已被大火烧的有些变了形,牢牢焊在一具痉挛在一起的焦尸身上。
皇上听罢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吩咐内务府以皇子的礼仪规格将其安葬。
周贵妃眼线回来禀报时,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寒而栗,这个人太过无情,想她刚进宫时,皇后也是荣宠后宫,她唯一的儿子也被册封为太子。虽然出身江湖,没有如她们一般强大可以倚仗的外戚,可却独占皇上的宠爱,让她们一众高门贵女恨急却又束手无策。
未几,红颜未老恩先断,曾经荣宠一时的皇后连同太子被废除封位一同囚于冷宫,这才几年光景,如今人去了,他竟连句问候都没有。
上位者原来都是这般寡恩薄情,再想想自己的处境,顿时生出一股强大的不安,她枯坐殿中一宿,天将亮时,终于下定了决心,着人送信给她名义上的父亲丞相周玉堂。
很快,送信的密使就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让她惊惧交加的消息:他的弟弟周安被南阳小郡王赵恒所劫杀,尸骨无存,而丞相夫人随后也不见了。
周安去劫杀那位小郡爷她也是知道一些的,这是皇上收回权力的一步棋,只不过,那个不成器的居然败了,还丢了性命。不过,她真正担忧的是她母亲的去处,虽然她必不会将多年前那段丑闻抖出来,但是,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去通知父亲,务必要寻回母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南阳城戒备森严,岗哨比平时多了两倍,还有谢明远亲自坐镇。赵成伤已大好,迎接赵恒回来时忍不住跪倒在地,请求赵恒重重责罚与他。
赵恒摆了摆手,“你险些丢了命,这也算是给你的教训,起来吧。”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这么大个圈套专门为自己而设计,自己身边这些人的脾气秉性想必早已被人摸透,况且,他只是做了自己的本分职责,他没有权利责难于他。
身披甲胄的谢明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姐夫,你回来了?”
赵恒颔首,“回来了。”
孔采儿随青枫下车,先去看了父母,只是,父亲依旧昏迷不醒,眼下已经到了南阳城,待安顿好,须得让青枫给瞧瞧,不过在此之前,她要找她聊聊,确定一些事情。
此次赵恒带回了不少人,有几人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谢明远自然是生了些许戒备之心,只不过,他并没有当面发作,而是,一手包揽了将这些人妥帖安置了。
晚间,众人行经多天的路程终于止于舒适的床榻,赵恒的书房里谢明远拧着眉头问,“这种话连我都不信,您怎么?况且,这事还牵连了老郡爷,难不成您真的要去边关接手兵权?”
赵恒嗤笑一声,“你个蛮人,身处逆境时须得保全自己方才有后招可想,你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不会毁了赵家的名声的,父亲也不会。”
谢明远瞠目结舌,“这么说,这一切早在你的预料之中?”赵恒有多聪明他是知晓的,只是先前身中剧毒,无药可解,没了生的希望,这才自暴自弃给了外界一种不堪的错觉。
赵恒点头,“八九不离十,不过,即便我做了万全之策,仍旧使得我与夫人都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