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从将军府回来之后,周行之便是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贴在慕言身上,是如何都下不来了。
慕言好说歹说,他便是借了喝酒的由头,拉着慕言的手,紧紧的抱着慕言,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慕言最后也只能由着他,索性是在厢房里,也不会丢人,
周行之的确是饮酒多了,但依旧带着几分清醒。
即便同慕言的关系水到渠成,但总归不想委屈了她。
因此哪怕是抱着亲着,关于她的一切全都看过得以触碰,但最后一步永远只是嘴上说说,他尽力克制着,只为了今后打算。
其一,是想洞房花烛夜那一日,才算是名正言顺,其次才是关键,如今动荡之时若是一不小心有了血脉,那孩子多么可怜,他舍不得!
亦不敢冒险。
周行之与慕言浓情蜜意了好长时辰,到后半夜,才入睡。
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屏旌在门外着急的声音吵醒的。
“老夫人,二姑娘不见了。”
屏旌声音都颤抖了,昨夜乱糟糟的,是有看到二姑娘的,可是今早却不见了人影,桃桃那小丫头更是晕睡在房中。
慕言一听这事,纵然精神疲惫,却哪里还有困意。
她掐了一把身旁的周行之,“出事了。”
周行之两手盖着脸戳了戳,片刻缓了过来,同慕言一起匆匆穿了衣裳。
两人甚至来不及洗漱,就往许缨堂赶去。
许缨堂里,最先发现周予缨不见的周予安已经哭了,抱着一脸沉重的周予婳,不住的啜泣着,“二姐姐这是去哪儿了呀!”
赶到的周行之查了房间各处,不见任何人进入的痕迹,周予缨大概不是被人掳走的!
周予婳又将桃桃弄醒,可是一问三不知,众人落入了疑难处,不知周予缨这么一个人,如何就消失不见了。
此事更难的是,周予缨一个姑娘家,若是大张旗鼓的搜寻踪迹,哪怕她后来相安无事,唾沫也会将她逼上绝路。
可即便如此,慕言也要试一试,活着就能解决问题,那些个流言蜚语,她定能斩断,只要周予缨相安无事。
慕言刚要开口去报官,周行之已经让暗卫去查。
“且等等,二姑娘聪慧勇毅,轻易不会让人欺负!”
目前,也只能如此安慰,
即便如此,慕言和周行之依旧没有停下干等着,两人在府中细细探查,只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二人找了一上午,走到偏院的时候,周行之终于在偏院的高墙之上,找到了一个荷包。
荷包留了一封信,是周予缨得笔迹。
“父亲,母亲,不必寻我。孩儿往日张扬跋扈,伤了兄弟姐妹们得情分,也让母亲难过许久。此番,我有了打算,今后姐妹兄弟必然需要巨大的后盾,孩儿为人愚钝,空有一身得蛮力,因此有心去行军打仗,若他日能够建功立业,便也能帮助兄弟姐妹。若是今后再无女儿的讯息,父亲母亲也不必难过,就当我成了守护边疆的英魂,也算一件好事。”
周予缨用这寥寥数语的信件和众人道了别离,一如她往日果敢的性子。
慕言拿着信,心思沉重,信的背后还有一行小字:母亲若是寻我,只会寻到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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