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顿了顿,又继续道,“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告诉怀瑾师傅,若是依旧不行,你就回来告诉母亲,母亲定然不能让人欺负你。但你也不许欺负他人!”
周颂对嫡母的嘱咐,牢牢的记住,但实则心里十分的疑惑,母亲该不会是记错,以为他是去学堂吧?
师父仅仅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徒弟啊!没有人会欺负他的。
慕言却不理会周颂眼中的疑惑,这不过是孩子上幼儿园的必备流程,她做人家母亲实在不知道该嘱咐什么,只能走走流程。
“怀瑾师傅,小儿就劳烦您照顾了。”
慕言美丽精致的容颜之上展现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意。
喻怀瑾看着慕言,她对自己总是客客气气的说话,也清清冷冷的疏离,真与京中许多女子不同,如此,他也可以放松多说几句话。
“颂儿是我的徒弟,必然需要费心,夫人不必多礼。”
慕言笑盈盈,做出端方大气的家长模样,未曾给周颂丢一丝丝的脸。
目送走了喻怀瑾与周颂离开之后,慕言闲了下来。
她如今醒了睡又睡不着,便带着屏旌出门,买上一些好吃的早餐,再往守辉堂去。
李雨然与周宇的事情还要她处理呢,也是令人头疼。
慕言走进守辉堂,一大早的丫鬟嬷嬷们各司其职,不是打扫就是修剪花草,一切紧紧有条。
“老夫人。”
慕言穿廊而过,对路过打招呼的丫鬟嬷嬷一一点头。
到了李雨然的厢房外,只见有个人躺在一床棉被上,横在厢房门前。
走进一看,不是周宇又是何人!
“你这是闹的什么把戏?”
慕言伸出脚,踢了踢睡得正香的周宇,轻蹙着眉头沉声试图叫醒周宇。
可周宇睡得死,慕言叫不醒,反倒是厢房的门打开,桃桃的头探出来,“给老夫人请安。”
慕言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睡得正香的周宇。
桃桃一看,脸色无奈,又同慕言解释,“二爷这是怕二夫人跑了,这两日都守在门口不挪地。”
慕言又踢了踢周宇,美丽的容色却没有适才那般的嫌弃周宇,反倒柔和起来。
周宇终于被吵醒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的他,只能将脸埋在被窝里,蹭着柔软的被子上,已达到清醒的目的。
他懒懒的睁开眼睛,看到嫡母就站在眼前,周宇吓得赶紧坐起来,眼神略带惶恐,“母亲。”
慕言微微颔首,看周宇这模样便知晓是自己把他打怕了,但为了这孩子今后不必落得家破人亡,吓一吓并不过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慕言容色虽已柔和,但并未放松对周宇的态度,赌性难改,因而更需严厉束缚。
她拐过周宇,走进了厢房,眼里可是李雨然比较重要。
进了厢房,就看到李雨然懒懒的模样。
“母亲。”她一见慕言进门便起身来迎,容色没有以往的精神。
慕言牵着她的手,赶紧带她坐下,看她脸色微微苍白,澄明的眼眸不由的浮现心疼之意。
“可是不舒服?找过大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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