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常委、县政法委副书记、县公安局局长文胜天打电话我,问我在不在办公室,我说在。他要我等他一下,说有要事汇报。
文局长来很快到了我的办公室,县委办公室秘书程华国给他到了一杯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你急急忙忙赶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啊?”我问。
“你要我们寻找的昇龙公司董事长古汉科,已经找到了。”文局长汇报说。
“终于找到了,太好了,他在哪?”
“在殡仪馆。”
“在殡仪馆?他现身殡仪馆干什么?看望死去的老朋友,参加什么人的追悼会啊?”
“不是。”
“那他现身殡仪馆干什么?傻里傻气地等着被你抓啊?”
“不是他现身殡仪馆,是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殡仪馆里的冰柜里。”
“你说什么?躺在殡仪馆里的冰柜里?难道古汉科死了?”我大吃一惊,连忙问。
“是的,古汉科死了,古汉科的确已经死了,他的遗体就在我们县殡仪馆里。”文局长说。
“这是怎么回事?古汉科是怎么死的啊?”
“古汉科还能怎么死?他东藏西躲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自杀』啊。”
“你是说古汉科是他杀?”
“是的,的的确确是他杀,是有人明显的想杀人灭口。”
“他杀?杀人灭口?”
“是的,是有人嫌他活着麻烦,活着让有些人坐卧不安,就索『性』让他永远闭了嘴。我估计,古汉科的死,就跟矿老板黎西煌的死一样,是有人担心他被『逼』急了,把什么都说出来,大家一起玩完。”
“我们暂时不说古汉科死的幕后原因,你快点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说。
“自从你要求我们秘密寻找古汉科以来,我们投入了不少的力量,一直在耐心搜寻古汉科的线索。俗话说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们最后终于打听到,他就藏在我市文崇县春香湖度假村一栋隐秘的别墅里。”文局长说。
“各级公安部门费尽心思地找他,原来就躲在这么近的地方啊。”
“是啊,连我们都没有想到。觉得古汉科好大的胆子,就敢躲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优哉游哉地过日子。”
“他想过什么日子,恐怕是由不得他自己吧?”
“你说的对,的确由不得他本人了。”
“你继续说下去吧。”
“别墅一共有三层,被树林遮掩着,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我没有惊动文崇县公安局,而是带领干警们静悄悄地、秘密地包抄了上去。”文局长说。
“到了别墅门口,我们的人,说是供电局电力线路安全检查的,需要到别墅检查电力线路。但别墅门口穿保安制服的人,怎么也不让进。说要我们找他们领导,没有他们领导的允许,一律不让进。”文局长说。
“我们的人出示了市供电局线路检查的通知,对方保安还是不让步。我们坚决要进去,保安坚决不让,正纠缠中,我听到别墅里传出了打斗声、喊叫声、惨叫声。情急之中,我挥手和干警一起冲了进去。别墅里有四名便装男子拦住楼梯口,他们都拿着枪,有两人手里还端着冲锋枪。”文局长说。
“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手里还有冲锋枪啊?”我问。
“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手里怎么会有枪?但我们没有退宿,我告诉他们,我们是公安局的,让他们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我们的人拿着手枪和警棍,一点点『逼』着他们后退。”
“他们没有强行阻拦你们,没有开枪啊?”
“他们一直在阻拦我们,虽然拿枪对着我们,但一直没有开枪。他们没有拦住我们,而是被我们『逼』到三楼楼顶平台。到三楼楼顶平台,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冲到前面去,就看见有人用细钢丝勒古汉科的脖子,快速抱起古汉科朝楼下扔去。”
“好狠心啊,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让古汉科开口说话啊。”
“是啊。我严厉而大声地问,这些人是谁?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两人拿着枪对着我们,就是不吭声。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稍微擦枪走火,就有可能酿成一个十分重大的流血事件。”文局长说。
“那后来呢?”我问。
“这时,我留在楼下的干警报告说,有人正在跟我们抢夺古汉科的遗体。我让一部分干警与这几个人周旋,就带领另一部分干警冲了出去,围住了一个血肉模糊的遗体,我一看就是古汉科,赶紧让埋伏在度假村外面的人开车进来。”
“他们进来顺利吗?”
“很不顺利。”
“怎么不顺利啊?”
“度假村外面的人说门卫锁了铁门,不让我们进来。我让干警们将所有阻挡的人全部铐起来,冲进值班室按看门电钮,强行冲了进来。”文局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