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么天!快跟我回去!”顾淮熠不由分说,冷冷扫了他一眼,迈开修长的双腿往学校门口大步走去。贺容琛立马紧跟上,脸上笑意更甚。
北市的马路犹似纵横交织的河道,红绿灯便是浮在水面的航标;那喇叭声声是浪潮喧哗,那张张笑脸恰似朵朵浪花。每天无数行人车辆沿着这条大道向前行进,就像行进在绿树红花的长廊里。
就像伊沉荒芜的心间,终于迎来属于她的阳光跟雨露,长长的街道氤氲起淡淡的白雾,车子的红灯、远光灯逐个亮起。奶白色风衣的女生立在马路对面,凝望红灯一秒一秒地流逝。
“叮”一群人蜂拥而过,伊沉夹在人海中,匆匆而过。
景诚小区。
伊沉掏出门钥匙,动作熟练的塞进去,往右一拧,“咔嚓”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唯一的光线就是阳台上透出来的昏暗晚霞。
她按亮灯,却在餐桌上发现一张纸条。
“小沉,你妹妹她病了,需要住几天院。这两天你跟哥哥在家里,记得做些东西吃,别饿到了。如果需要用钱的话,我卧室的梳妆台上面放了一些零用钱。”这是曾阿姨写的,她把纸条搁下。
看样子,傅江弈还没有回来。
她换下一身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这几件淋了雨以后,没有清洗过。女生换上毛绒绒的睡衣,走到厨房带上围裙,打算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大大的窗户外,不停刮进来寒冷的风。马上就要步入冬天了,伊沉格外喜欢冬日。因为她觉得在冬天可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露不出一点缝隙,最重要的是她想去北市的江边看雪。
在学校时,总是能听到他们说高滩那边的雪后景色怎么怎么美,一眼望过去,尽是满眼萧瑟冬景,今年的初雪还未袭。
伊沉煮了一点面条,放了两个鸡蛋。
她没有等傅江弈回来,而是自己先盛好吃了起来。
万般宁静之时,手机“叮”响起。
顾淮熠:晚上有空吗,贺容琛想要出去转转。坐在沙发里偷看聊天记录的棕发少年,一把揪住顾淮熠的耳朵,大吼道:“哥,你要追她就直白一点!分明是你想带她出去玩,为什么偏偏要以我的名义邀请她!”
顾淮熠抬手打落他不断作恶的手指,薄唇泛起轻笑:“要你管!”
而此时此刻,正在大口吃着面条的伊沉,看着手机,心里有点犹豫。女生斟酌许久,点出键盘,发出一个“好”字。
收到这条消息以后,某一处单身公寓中,传出某位贺姓少年的惨叫。
顾淮熠特意换上一身既帅气又不失风度的驼色羊毛大衣,里面仍旧是白色高领毛衣,一双笔直的双腿下,是一双男士马丁靴。他拿五指理了理未曾埋没耳朵的碎发,并且掏出他珍藏已久的潘海利根香水,于耳后、手腕处喷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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