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刘德然已是孤身一人,在三叔三婶的丧事操办上,刘备作为三叔的儿子一样,一直和刘德然待在一起,不管大事小事,刘备总是陪在刘德然身边,这不仅是为了回报三叔对自己的恩情,也是想弥补自己对德然的亏欠,当然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杯水车薪,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回报,再怎么弥补,也都是远远不够的。
于此同时,王氏的肚子也是越鼓越圆,眼看着生孩子的时候就要到了,但刘备分身乏术,于是雇佣了隔壁邻居阿婆,王氏的衣食住行都由阿婆照顾,刘备每天回去一两次,打算等这儿的丧事办完了,刘备再回去陪着王氏。
自从刘德然回来之后,刘备所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先是赶往辽东郡属国去拜访公孙瓒,回来之后就得知了三叔三婶去世的消息,于是又急急忙忙地赶往刘德然家中,帮忙着一起举办丧事,期间王氏又要快生孩子了,于是就想办法找了阿婆来帮忙,事情真的是来一件又一件,压得自己整个人是够呛的。
今日将三叔三婶安葬了之后,刘备终于感觉可以深深地舒上了一口气,此时和刘德然在回来的途中,刘备就问起了多日想问又没时间问的事情:“德然,自从你那天和我们分开之后,在途中你都经历了什么呀,趁着这个时候,你和我说说吧。”
“光是去苏双家,我都花了好长时间,人生地不熟的,四处打听来打听去,好在他们家有名,知道的人多,当我找到之后,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都没见人来开,后来问了他家周围的人才知道,苏双早就避难去了!”刘德然摇头说道:“哥,他是一个商人,精明的很,怎么可能会在中山等死呢,我们都替他白担心了!”
“说的也是,那你打听到他们都去哪里了吗?”刘备扭头问道。
“扬州,他们去扬州避难去了,当今天下战火连天,除了扬州,其他各州郡都有大面积的战乱痕迹,苏双的家,也就是冀州就更不必说,它是张角的大本营,还有幽州,青州,兖州,并州,豫州,徐州,荆州都是处于太平道的战火之下,后来张角死后,又出现了一个黑山军!”刘德然担忧地说道。
“黑山军?”
“对,他是在黄巾之乱的时候发展起来的一个势力,首领是一个叫张燕的人,一直在冀州并州区域内活动,黄河以北的各郡、县都受到其侵扰,刚刚历经黄巾之乱,朝廷已无力再派兵围剿,因此也就听之任之。不过后来听说张燕派使者到京城洛阳,向朝廷上书主动请求归降,汉灵帝于是任命张燕为平难中郎将,使他管理黄河以北山区的行政及治安事务,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荐孝廉,并派遣计吏到洛阳去汇报工作。”
“现在土匪也是越来越聪明了!”刘备感叹道。
“啥?什么意思?”
“如果不主动投降,土匪始终就是土匪,不仅是非法组织,而且也被天下人所仇视,现在没人动他,是因为朝廷现在还没缓过气,一旦朝廷有了力气,那他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张角军声势浩大,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张燕岂能不知,现在他主动投降,朝廷实力弱,也只能接受,一旦得到朝廷的承认,那黑山军就是一个合法的组织,拥有的军队也是合法的,也就没人可以随意以剿匪的理由对他们开刀了!”刘备冷笑道:“厉害厉害!”
“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这个道理!”刘德然豁然开朗地说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冀州的匪盗如此多,难怪苏双要搬家,那后来呢,你去了哪里?”
“得知速苏双搬走了,我便回到了安喜县。”
此时刘备听到了安喜县,心中便特别地不好意思,羞愧地说道:“惭愧惭愧,只怪当初自己性子太冲,脾气太暴躁,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才犯下大错,惭愧呀。”
刘德然此时笑着说:“你还真别说,我回去之后,虽然见城门上贴着缉拿你的告示,但是当地的百姓却无不念叨你的好,都说刘县尉是一个清官,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真的?”刘备此时听了刘德然说的话,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谁说不是呢,老百姓只喜欢为他们办实事的官,即使你地位再高,如果不替他们办实事,他们也不会在乎你,民之所望,施政所向,这才是一个官员该做的,后来我四处打听了你们的去向,终于打听到有人说见你们是往青州方向去了,我想这么多地方你们为什么偏偏要往青州跑呢,青州除了刘子平,也没有别的人认识,于是我就去找了刘子平,真没想到竟然找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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