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又怎么了!”鲜于银也不甘示弱,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好了!都给我坐下,鲜于银,你少说两句!”刘虞沉着脸说道。
鲜于银显然怒火未消,但是碍于刘虞的情面,于是便坐了下来。
公孙瓒此时也无奈地坐了下来,说真的,此时他真想杀了这个鲜于银。
“大家今日都是在商量具体的战略,大家都是对事不对人,没有必要起内讧!”鲜于辅居中调解道。
“说的是,别让公事伤了大家的和气!”田畴也说道。
“近些年我汉朝战事连年不断,先有全国性的黄巾之乱,后又在西北东北地区出现叛乱,再加上各地蜂拥而起的盗贼,我朝现在就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苟延残喘,我身为宗室弟子,世受皇恩,奉圣上的指示,来此地担任州牧,平定叛乱,为此我殚精竭虑,深怕不能完成陛下的任务,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我作为幽州的牧守,也是幽州的第一责任人,刚才你们的建议我也都知道了,我决定先对外族施以怀柔政策,如若不幸再进行武力征伐,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听大人指示!”田畴,鲜于辅,鲜于银三人拱手说道。
公孙瓒见众意难违,便只好无奈地说道:“听大人吩咐!”
“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另外张举、张纯两叛贼现不知何处,发布悬赏通缉此二人。”
“是!”
“没什么事情,今天就说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回去的路上,公孙瓒越想越不对,感觉自己就是被别人给耍了,刘虞老儿没准是故意找了几个自己的亲信,他们四个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目的就是给自己下套,真是可恶,这怀柔政策也许一开始就是刘虞他们四个人说好的。自己用武治的手段与贼兵僵持了四年,如果这次他们用文治的手段把叛乱给平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可恶,我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公孙瓒回去之后,立马派了严纲,田楷,邹丹他们四处打听外族的消息,得知丘力居他们听到刘虞的政策,纷纷派遣使者前来沟通归附之事,这让公孙瓒大吃一惊。此时关靖说道:“将军,这外族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投降,那都是当初您把他们的国力都给打光了呀,现如今这刘虞踩着您的肩膀,把咱们辛辛苦苦拼了四年的功劳都给抢走啦,真是岂有此理。”
公孙瓒听了关靖的话,越想越气愤,冷冷地说道:“没这么简单,他们不是互相勾结吗,我就派人把外族的使节都给杀了,一个不留,看他们怎么勾结。另外,将兵营里部分军队放出去,给我把外族人的东西烧了,抢了,砸了,人都给我杀了,哼,我倒要看看,这刘虞老儿是怎么个招降法。”
关靖此时看着公孙瓒一脸的杀气,不禁流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属下遵命,我这就去办!”
卢植的担心并非多余,公孙瓒此时感觉刘虞就是想要抢走自己辛辛苦苦好几年打下来的功劳,顿时感觉被自己别人给欺骗了,感觉自己被别人忽视了,他无法容忍刘虞的所作所为,他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乃至不择手段。此时的他正在向着卢植最担心的方向一步一步地发展,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