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姿脸色忽然变得极为苍白,手指似在微微颤抖,似乎她在努力克制某种诱惑。
手指即将弹出时,灵风姿忽然收回手“你先欠着吧,今天没有兴趣”
话音仍在江浪耳边袅绕,她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
但见她长裙在空中,一个鲜花绽放般旋舞,骤然间,已是渺无人踪。
江浪睁开眼睛,擦去额头冷汗,摇摇头。
经历这些事后,他哪有一丝睡意,干脆收拾东西,连夜打马南行。
他和灵风姿谁都不知道,灵风姿那一指真的弹过来,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江浪骑马走上官道,向南方行去。
灵风姿站在最高一颗树的树冠上,身体像是没有一丝重量,在树冠上随风飘摇。
看着官道上那骑士,灵风姿喃喃自语:“真的可以相忘于江湖吗”?
江浪凝视脑海中那近在咫尺的一颗不断黑红转换的圆点,他知道她就在那里,却没有回头去看。
两个人路不同,这样最好。
离开那片树林的时候,江浪心绪有些杂乱。
他只是由着大黑向前走,没有留意是不是之前走的那条官道。
之前江浪和灵风姿遭遇那两人时,前面不远有一个三岔路口,打完一场恶仗,两人拐到道旁树林,距离那条岔道更近一些。
江浪出树林时,隐约看到一条道路,以为就是之前那条官道,进了那条岔道。
这条岔道并不是前往云州府城。
此刻天空中乌云密布,看不到月亮和星辰,江浪也没有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
和灵风姿几乎平分那一袋酒,江浪在大黑马背上打起了瞌睡。
以他在战场上的经历,在马背上睡觉,本来就是家常便饭。
不知睡了多久,江浪被雷刀发出的轻微震颤从梦中惊醒。
江浪睁开眼睛,天仍然未亮,只听到身后不远处有马蹄声音响起。
听声音,只有一匹马。
马蹄声音很急,看来后面那人急着赶路。
江浪在马背上挺起身,在大黑脖子左边拍了一下。
大黑知趣的闪向路边,顺着路边走,空出道路中间。
没多久,一骑快马从后面赶上来。
马上坐着一个鹰目道人,眼神锐利如同鹰隼。
江浪注意到他马后还驮着一个大包裹。
包裹呈现蜷曲的人形。
看到包裹,江浪就知道,这道人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和道人素不相识,江浪也不能过于武断。
江浪血脉运转,在道人身上标注信标。
信标是“黑色”,敌意。
又在包裹上标注信标。
显出一个红点。
一黑一红,敌友立现。
鹰目道人进过江浪身边时,眼睛扫了江浪一眼。
刚离开江浪不远,忽然他脑袋回转回过来,盯着江浪。
江浪背后雷刀震颤频率忽然加快,江浪心知要坏。
这道人似是认得雷刀,莫不是这道人和雷公亭那妖道是一伙的。
好的不灵坏的灵,江浪刚想到这里。
已经冲出十多步远的鹰目道人,手上用力一拉缰绳。
他骑的那匹也是上等北虏马,被他拉的几乎人立而起。
鹰目道人拨转马头,迎着江浪。
他停下了,江浪可没有停下来。
鹰目道人阻在道上,江浪来到他的面前,不得不停下来。
鹰目道人拱拱手:“这位小兄弟,贫道能否借你背后那把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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