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地如此残忍,还是不是人!”白脸狼张口结舌,眼睁睁看着锦衣五鼠眨眼间,被江浪五分为十,五鼠别说列刀阵,根本没人能完整使出一刀,哪里像是五个沙场老手,根本就是五棵跑去作死的大白菜。
三狐在雷公亭里听到白脸狼如此指责江浪,不约而同将手指伸进耳朵里,掏起耳朵。
这个江湖上一贯以心狠手辣,而臭名昭着的凶人,真的是在说江浪残忍吗!
其实这会白脸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这会心里憋屈的厉害,杀人灭口,是江湖传统,又不是自己定的规矩,随便杀个人,居然惹到一个煞神。
江浪皱皱眉头,甩了一下刀上的血,用刀尖指着他:“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
“几位兄弟,风紧扯呼”此刻白脸狼根本未和江浪动过手,但已经全无斗志,毕竟多年行走江湖,遇到这种情形,早已知道最佳处理方法,大喊一声,转身迈步就逃,速度还真是不慢。
只是白脸狼快,江浪更快,蓝芒闪动,闪电似的出现他身后。
白脸狼只逃出两步,后颈忽的一凉,低头看时,刀尖已经从肋下出来。
“留下吧!扯啥扯!”江浪一刀从白脸狼脖子砍到肋下,
到底是兄弟一场,互相之间,信任满满,白脸狼喊叫时,正试着拼接断臂的黑心狼反应最为敏捷,扶着那条断臂拔腿狂奔。
砍翻白脸狼,江浪眼见黑心狼已经跑出十多步,江浪一抖手,手里那柄长刀扔出去,长刀狠狠刺入黑心狼后心,大半截刀身从胸前透出。
扔出长刀,江浪看也不看一眼,大步走到满脸是血,捂着眼睛,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的虎头狼面前,飞起一脚踢在他那虎头上“咔嚓”一声那硕大虎头扭转一圈后,虎头狼栽倒在地。
难怪世人都说“红颜”薄命,虎头狼一身功夫没来得及施展,只因为被那口“喂死鸡”弄的血流满面,戚戚然找那两位兄弟去了。
看着满地死尸,江浪摇摇头,没想到这些江湖上闯出些名号的人,动起手来,如此稀松平常,甚至不如北虏近卫骑军里那个伙夫棘手,却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手。
三狐走出雷公亭,默默看着遍地尸体。
胡玉英想“我没看错,真是那里出来的人!”
胡玉媚使劲攥着衣角“大姐,咱们可说好了,可是我先相中的,谁都别和我抢,这男人是我的!”
胡玉英瞪了她一眼“呸!只怕你是自作多情!”
一时间,雷公亭前一片死寂,江浪没想到远离战场,仍然看到那么多尸体,又是自己动的手,恍惚间陷入沉思。
家里得罪了人,不管拿钱买役,还算请人代役,都不得许,江浪只好从军,这样还不罢休,被特地送到镇虏关,少爷江浪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唯一打得过的只有浣花楼那些清倌人,那还不是她们肯让着他。
作为一个菜鸟新兵,在家养尊处优惯了的少爷,在伤亡率惊人的塞北战场上生存几率微乎其微,短短几月,江浪就在一次战役中被一块飞石砸死。
世事奇妙,一个人的不幸,往往是另一个人的幸运,在这具身体还没有凉透的时候,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孤魂野鬼附体重生。
打扫战场的战友在尸堆里找到一息尚存的江浪,以为这个小白脸不死也得残废,没想到他躺了几天后,居然生龙活虎回到战场。
这位名字也叫江浪,他继承了前一个江浪的部分思想和记忆,成为一个全新存在。
江浪前世是个军人,适应能力强于原主人数倍,总算在战场厮杀中存活下来。
江浪凭借经验、运气和机灵劲,逐渐适应战场环境,杀敌数量不断增加,渐渐感受到身体里出现某种气机。
这种气机不但使他战力不断提高,还能够预知迫在眉睫的危险,比如瞄准自己射过来冷箭,刺向自己的利刃,甚至盯着自己,充满恶意的目光。
这种感觉使他在战阵上几次料敌先机,保住自己性命,反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