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技高人胆大,大白天的两波人直接行动,其中一万人由兴华南领导,直逼后方的粮草之地,剩余一万人则由李不归带领,直接到前方吸引注意力。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来到营地门口,一帮士兵冷漠的拦道。
“宾州牙门将绉布。”绉布没好气的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这十几个守着的士兵是聊州的,聊州比宾州要强上一些,平时没少受那帮军官的冷眼,如今连一个守门的伍长都敢对自己不敬,绉布那里还有好脾气。
若不是因为正事要紧,他定要呵斥一番这帮没大没小的。
那士兵并没有因为黑脸的绉布而发生任何变化,他拿着绉布的令牌与楼上的两位将领对了一番。
宾州的百人将名为苏烈焰,乃是苏谷桐的亲信,聊州的百人将名为曲之邪,同样是曲家的族人。
“两位将军,你们看这令牌对吗?”
宾州的百人将摸了摸令牌,又转头看了看绉布及他的手下。
“那人确实是我宾州的将领,士兵也都见过。”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李不归和金卫都排在了队伍的后边,一时之间宾州那百人将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放行吧!”曲之邪也慵懒的说道。
按理来说应该检查得更严格一些的,可是这几天战争吃紧,联合军伤亡很大,尤其是宾州军,连失两块阵地。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不免互相指责,聊州说宾州太过无能,守不住阵地,宾州则说聊州隔岸观火,见死不救。
双方由此大吵一架,差点自己打起来。斗争好不容易被双方高层平息了下来,曲之邪也不想再多生变故,况且光天化日,他也不相信敌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职责所在,还望将军见谅。”检查完令牌之后,那伍长打开了大门。
李不归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进入这大本营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
殊不知这其中可有秦小玲不少功劳,本来白天无论哪支部队都不能进入,只能等大将军带着一起,这种情况下李不归想进入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不过秦小玲经过搅局,让他们不知不觉陷入了紧张的对立,最终改变了局势。
秦小玲很聪明,对人性拿捏到了极致,她只打其中较弱的宾州,对聊州只是佯攻,聊州一来支援宾州,秦小玲就命令大部队撤军,聊州大军一走,秦小玲又继续打宾州大军。
几次三番下来,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大,宾州怪聊州把他们放到敌军的主力阵地,并且聊州支援不及时,甚至宾州怀疑聊州是不是和中州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中州怎么只打宾州,不打聊州。
聊州自然受不了这等污蔑,一方面他们也要面对中州的攻击,虽说中州只是佯攻,可他们每次都要认真对待,毕竟谁也保不准下一次到底是佯攻还是真正的进攻,所以聊州军也不可能随意离开阵地,去支援宾州军。
要不然中了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那可就完了。
他们也只能在百分百确定敌方的大军在与宾州军对战后,他们才敢派出军队。
而且他们每次派出部队,累死累活不说,有时候还会被中州军围点打援,损失也不少。
每次卖力不讨好,他们自然也不爽。
久而久之,基于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这就造成了聊州的冷眼旁观,毕竟死的又不是他们的人,还能消耗敌人,何乐不为。
而被打的宾州就不干了,他们死的死,俘虏的俘虏,再这么打下去,就算赢了,以他们宾州仅剩的兵力,他们还能分多少。
即便后来双方意识到这是秦小玲的离间计,他们也无可奈何,双方的损失差距太大,说什么都没用。
正是由于这种微妙的关系,加之苏烈焰同意,曲之邪也不好拦截绉布的去路。
“绉将军,你不是被派去镇守东路大山了吗,怎么来了这?”
一位绉布的同僚带队巡逻,绉布被他认了出来。
“原来是任曦啊,两位大将军在帐中吗,我有急事寻他?”李不归没看走眼,面对如此险境,绉布不仅没慌乱,还趁机打听苏谷桐与曲时权的下落。
“大将军不在,不知道他干嘛去了。”任曦有些不解,他心想再大的事你也不能擅离职守啊,你带这么多人回来,那边要是失守了,导致大本营被破,那可是重罪,你不怕被灭族吗?
任曦虽有疑虑,但他也没有怀疑绉布是否叛变,毕竟绉布的军衔并不大,统领的部队不多,本身也没什么亲信。
“大将军不在啊!”绉布意味深长的看向李不归,那眼神仿佛在提示:两位神将不在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动手。
“这位是......”顺着绉布的目光,任曦也注意到了李不归的存在。
突然,他察觉到了什么,又仔细看了看后方的队伍,一瞬间他眼睛瞪得老大,“他......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