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主满意就好,等会你们吃完后,叫上户部的人,我亲自跟你去收回吕家大宅。”
仅仅几句话就能空手套白狼不说,还把后勤的所有麻烦事都交给了吕家。
这样的好事,李不归想不笑都难。
吕绛紫自以为获利,然而现实却是他们所有的产业,包括他们自己都已经卖给了轩阳宫。
他们一旦犯错,轩阳宫、归心武院都有权利制裁他们。
那两层利润他们除了用于生活之外,剩余的还得用于打点相关事宜。这不是被人卖了帮数钱,这是自己把自己卖了,还给人送钱。
“殿下,户部侍郎郑漆邻报道!”户部来了十人,领头的是郑家的家主。
“殿下,我们也吃好了,出发吧。”吕绛紫自以为达到了人生的巅峰,说话时意气风发,走路都充满了自信。
李不归轻轻颔首,心想你开心就好。
为了防止兵部生事,李不归叫上兴华南,顺便点了一支金卫,最后与吕绛紫一齐出发,快速逼近目的地吕宅。
吕家的事相较于迫在眉睫的战争只算小事,李不归没有时间一路陪他们收回所有门店,只能开头做个代表,给吕家打下烙印,让天下人知道这是李家的东西,防止有人半路打它们的主意,接下来的交接还得由户部跟进。
“来者何人,吕宅已经被查封,不得入内。”来到吕府门口,李不归一行人被一队八人的官兵拦了下来。
拦截的首领乃是兵部主事楚河,六级初期的高手,随行的将士亦是清一色的八级巅峰。
李不归这一行人来势汹汹,可楚河的背后有王权归撑腰,他还是按照命令,将李不归等人拦在了门外。
“你瞎了,这位是太子殿下,还有我们金卫以及户部侍郎大人,还不给我让开!”
兴华南旁边的一名金卫冷冷盯着楚河,心想在安心城,能让金卫开路的人你都敢拦,你是不是想上天。
“殿下,我得到的命令是任何人不得入内,所以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楚河平静的回话,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因为他不仅知道有金卫跟随的人是皇亲国戚,他还知道他拦截的就是太子殿下。
他早就收到了阻挡太子的命令,要不然他堂堂兵部主事,大白天的何至于在门口吹风。
他这么做自然是因为王权家受到冷落,他得提醒这位年轻的太子,兵部是掌管军队的地方,尤其是战争时期,太子想要打胜仗,想要保住皇位,他就应该给兵部足够的尊敬。
要并不代表着能,他敢拦截太子,论起原因,是因为整个兵部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王权派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次他来,也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而是整个兵部的意志。
“是谁给你的命令,王权归?王权归的命令能管得着太子?他是皇帝吗?”
楚河看不起刚刚说话的金卫,兴华南于是亲自出口:“大家都是军人,我给你们一个面子,不要消磨我们的耐心。”
兴华南这话到头了,他们要是再不知好歹,那就只好送他们下地狱。
“这是整个兵部的意思。”楚河不紧不慢道。
如果只是其中一人,太子确实好针对,可如果是整个兵部,太子又能如何,法不责众,太子总不能把整个兵部都端了。
就算太子发疯,把他们这些人都流放了,楚河也不怕,王权大人早就和叛军进行了接触,出了安心城他们直接投奔叛军就是。
这是楚河可以有恃无恐的最大保障。
“你要记住一点,轩阳宫由李家一手创立,先有李家才后有九州,九州制定的法律法规可以适用于其他任何人,但拿来限制李家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李不归知道楚河没有说谎,如果没有整个兵部的承诺,不要说他一个主事,就是王权归本人,他说话之前也得掂量掂量。
不过即便对方是整个兵部,李不归依旧强硬,他的话是在说,在九州,法大于人,但法是服务于李家的,所以李家还要凌驾在法律之上,你想拿兵部绑架我,想拿法来压我,那是不可能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殿下太年轻,我不怪您,不过还请殿下收回这些话,不然将士们为李氏江山守护多年,您却这么对我们,实在太让天下人寒心。”楚河的音量提高了一分。
李不归没有继续回他,事实上李不归本就不想与他说话,之前李不归发声,那完全是因为金卫不能决定朝堂的生死,现在李不归既然表了态,就没有再与楚河理论的必要。
就连文官尚且只能在朝堂上提出建议,你一个武官,怎么敢不听最高长官的命令,要知道,武官最忌讳的就是不服从命令。
兴华南理解了李不归的沉默,向前走了一步,瞬间前方的八人再无活口。
“殿下,王权庆丰自从被您打断手脚后,王权归就一直怀恨在心,他早联系上了叛军,如今把楚河推出来当炮灰,就是要激发您与兵部的矛盾,给叛军立下投名状,好在对面谋个好职位。”